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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當年的你比他要更痴上三分吧？朕一見這孩子，便想起當年你看梅卿時的那股傻勁。&rdo;

武安王終是忍竣不禁，也笑了起來，連連拱手道：&ldo;大過年的，陛下可饒了老臣吧，又來揭老臣年青時候的醜事。&rdo;

君臣二人笑了一陣，這時駙馬換了身大紅吉服，高束墨發，急急地來架前復命，德宗自是誇讚其孝心可嘉，賞下一對鶴鹿同春碧玉屏風，二對天祝長春琺瑯花瓶，駙馬惶恐地同軒轅淑儀跪地謝了賞，便退了下去。

&ldo;朕倒覺得，對自己的女人，大丈夫當仁不讓，方顯英雄本色。&rdo;德宗笑著側首看向武安王，戲謔道：&ldo;更何況，卿與朕皆知，那花西夫人亦不尋常女子啊。&rdo;

君臣二人相視一笑後，正巧皇后回座，德宗便拉著皇后問問下首眾皇子及諸臣這事，武安王便獨自舉杯凝神細想。

此時三更鼓打起，武安王正要勸德宗擺架回宮休息，天空中卻揚揚灑灑地飄起鵝毛大雪來，宮人便趕緊換了暖爐，加了炭火，德宗卻放下暖爐，起身仰望著星空，不覺有些恍惚：&ldo;原卿，可還記得永業三年上元節的那場大雪。&rdo;

武安王的臉冷了下來，望著珠簾外的大雪，德宗斑駁的老手無意識地抓住御座的龍首，微顫了起來，慢慢地青筋一根根地暴起來。

德宗啞聲道：&ldo;那年昭明宮的大雪比今年的大多了，朕記得那雪快沒了膝蓋吧朕還記得那地上的鮮血……淑琪的血流了一地，我還記得她的眼睛瞪著我，等出了神武門，一回頭，她還瞪著我，還有我那可憐的芮兒……&rdo;

皇后的臉上早已淚流滿面：&ldo;那黑了心的竇賊，把孔妹妹和芮公主……&rdo;

皇后的聲音微響，身邊的太監宮女早就慌忙揮手，四周的宴樂嘎然而止。眾人皆知庚戌宮變中，德宗愛妃孔昭儀及其女軒轅本芮不及逃出，被竇英華折辱而死，且死後裸屍焚燒，極盡污辱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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