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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快就记熟了王府的规矩,被何总管带到一进单独的院子。
此时天色已晚,李章自昨日午饭后再未进过饮食,又两番挨打一夜罚跪,再受了惊吓,这时只觉得浑身无力,头疼欲裂。撑到何总管离开,也没听清楚他最后说了啥,见屋中再无别人,挨到床边就倒了下去。
李章睡得昏昏沉沉的,身体累极却翻来覆去地做梦,一会是母亲哭着朝自己伸着手,一会又是凌云聪在野地里被人追杀。他睡得满头都是冷汗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嗓子呜呜地哽塞着,泪水漫漫而下。
恍惚中有人拍打着他的脸,他在惊惶中本能地想靠上那只手,却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终于醒来。
李章睁开眼睛,看清楚站在床边的是脸沉得像块铁的三王爷,连忙起身下床,顾不得头晕恶心,规规矩矩地低头跪好。
司马逸皱眉坐在床边,看着脚边更加苍白孱弱的少年,心里的邪火越烧越旺,但也无意继续折腾了。无论怎么不甘心,眼前的人都不是那个让他心动的凌云聪。这时看着李章,觉得连初见的几分相似都已不见,对他脸上的泪水更是厌恶。
“不许哭!再被我看到,哭一次罚四十鞭!记住没有?!”
李章不敢分辩,赶紧点头。
司马逸又漫声问了些学业和习武方面的事,兼带着问了凌云聪的,得知他们刚过了童生试,倒有些意外。他看看身量还未长开的李章,挑剔地问:“这么说,你比凌云聪还小上一岁?”
李章小心地答道:“表兄立志从戎,这童生试他只是陪下奴去试试的。”
司马逸闻言竟觉得心中舒坦了不少,不觉放缓了语气道:“今日先歇着吧,明日开始随侍本王左右,不得擅离!”
司马逸走了,李章跪坐在地上半天也没起来。直到现在,他才有时间慢慢消化发生的事情,明白自己因为表兄成了三王爷的奴仆,而王爷非常讨厌自己。他呆呆地想着,禁不住苦笑出声:虽然在李府是四公子在这里是奴仆,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吧!只希望父亲真能瞒住娘亲……
想起娘亲李章的眼框又红了,却死忍着不敢落泪。他很小就懂事,看着母亲在凉薄势利的深宅里常常偷偷落泪,总想快点长大好为她遮风挡雨,可是现在……
他不敢再想,撑起身来。
早先的鞭子不算太狠,没有什么破皮的地方。倒是昨日的家法正打在腿上,又前后在冷地上跪了很久,这时就觉得酸痛难忍。
他又饥又渴,走到桌边喝了半壶冷茶,看看陈设简单的屋子,什么也不熟悉,只能再次上床,期望无梦的睡眠能让自己明天恢复过来。
李章睡得不安稳,天色刚亮就醒了。起身后发现院子一角有口井,就着井水简单洗漱过,换了身干净衣裳。刚收拾好,何总管就来了,带他去到昨日的那个大院。
李章做为司马逸近侍的生活正式开始了。
第3章 逃不掉
凭心而论,司马逸并不是太难伺候的主子。
一连几天,李章小心翼翼地随身伺候着,司马逸并没有支使他做太多事情,除了照应下茶水、笔墨,大部分时间就只是站在一边,而李章也只在第一次时因紧张洒出些茶水被司马逸瞪过一眼后,基本无过无失。李章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了下来。
这一日适逢悯妃容宓生日,司马逸进宫请安。
悯妃是已故明德皇后容宁的亲妹妹,也是司马逸的亲姨妈。容宁当年带孕入宫,未及册封即早产生下司马逸,不久就病重而逝。景帝伤心欲绝,敕谥号明德皇后后一直不肯立后。司马逸三岁时负责照看他的赵妃被毒死,景帝震怒。不久容宓进宫照顾司马逸,后被封为贵妃。近些年来,景帝几乎专宠她一人。
午后悯妃跟着司马逸一同出宫,由着司马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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