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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及姐夫名諱,思想起來許久未謀面了又。孟芳欣臉紅,從前嫁得同樣是富庶商賈,那時並未多想,此時亦覺得找個修偉清肅的官員,對生活飽含憧憬。
因此也就順其自然地住了下來,在侯府過了個年。
眨眼開春,三月草長鶯飛,盛京城滿城的槐樹枝頭髮了綠芽,又是人們活動復甦的時候了。
光德坊勇毅侯府組織了一場馬球賽,勇毅侯府二爺事翎衛大將軍,在軍中交道頗廣,聽說這一次是把英國公府和齊國公府都邀請到了。
要知道英國公府乃先太后之娘家,也就是當今聖上的生母,祖上已出兩朝皇后,府上之子乃真正的大家風範,名望高貴;而齊國公府軍功在握,廣陽公主更是傅太后嫡出,所以能收到請柬的人家便分外榮幸。
因著傅太后和皇帝先前的褒賞,往日寡淡參加應酬的順安侯府,這次自然也在被邀之列。
二房夫人傅氏帶閨女回了娘家,葛青便攜了婆母與表妹孟芳欣一同前往。今次去的文官與禁衛軍將領必然不少,葛青臨出門前還特地檢查了下孟芳欣的首飾,叮囑她多插幾枚簪子。既是有心結交姻緣,便也須讓自己綻出光彩來不是?
表姐妹倆調笑著出門。
盛京城皇城外有官署的馬球場,五品以上官員可根據需用包場,平素亦允許官家子弟進場玩耍。這天被勇毅侯府包場了,天氣很好,葛青到的時候,許多家已經先到了,在賽場外支起帆布篷頂,篷下擺桌擱椅凳,只見家家男兒英勇,女子嬌俏,春日衣裳鮮艷華麗,好不熱鬧。
大晉王朝可以男女同場切磋比試,可同一方陣,亦有互相挑戰,並無性別區分不等。
齊國公府三爺李陵也在,跟二嫂廣陽公主同在一隊,武將挺拔的身軀正坐在馬上,拽著韁繩試練毬杖。
其妻子云瑤牽著稚子走過來,路過葛青身旁,見著一嬌嬌幼女扶著葛青膝蓋玩耍,嘴裡嘟囔學語。尋思此乃二嫂與太后參與起名的女孩,不由停步打聲招呼:「瞧,可是太后欽賜美名的小千金?眨眼這麼大了,當真桃腮杏面,姣色動人!」
這一場上,順安侯府家本就一出場便惹眼,多少雙眼睛都盯著。畢竟姑娘們的婚事是各家姻親連帶的重點,許多年歲差不多的府邸,早早就在幼年時盤算著深淺開始走動。因此有隔老遠好奇打量,亦有暗暗帶著懷疑與挑剔,與自家的女兒比對著,想看看到底有哪些出挑竟使得她家如此不同。譬如英國公府的國公夫人與三房媳婦,畢竟老三房裡的竇韻那是求了太后賞下的,怎得他區區一侯府主動賜名。
葛青雖平和清麗,為著女兒實際也會變得好強。今日給翹翹穿了件櫻桃斜襟小褂兒,下著絹絲鵝黃的小褶裙,都是最時興鮮見的好料子,脖子上掛著兩顆傅太后賞賜的南海暹羅珍珠。
翹翹天生有種女孩兒的嬌俏,不像其他嬰孩,這時候還分不清雌雄,她有著天生的曼妙,鼻子嘴唇眼睛都是。葛青自認她應該不輸給誰。
難得齊國公府三夫人這般主動結交,葛青忙笑答:「是呢,去年才不足百日,現下都會扶著我走路了。光陰飛快,小丫頭逐日長大。」
雲瑤哈下腰來逗逗,四歲多的兒子李琰站在一旁,有些不耐地等待著母親的動作。
不想看,他的鳳目卻還是盯住翹翹的,有種沉滯的專注。翹翹正扶著她娘親的膝蓋,可能因為會爬會走,活動量變大了,她不像襁褓時期那樣渾身一節一節的肉,反而拉長憨實了。
前些時滿周歲,侯府給她撲了滿篩的小物件抓周,她抓了一桿小秤,還有一把勺子。孟芳欣臉紅,說莫不是同表姨相處久了,竟愛上了稱量。衛衍正暗地面露歡喜,嘿然嘀咕道:這分明就是我藥房中的量藥器皿啊。聽得侯夫人畢氏就吼他一嗓子:「你量藥個錘子,我衛姮拿的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