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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綿綿地縈繞著,秦棠景視線是有些朦朧的,所以沒能及時瞧見楚懷珉聞言的神色,但由於兩人近在尺寸間,恰好望見楚懷珉那如玉般的肌膚正在緩緩地蛻變成晚霞,不過片刻功夫,晚霞繼續擴散,很快就蔓延到了楚懷珉耳根處,像極了夕陽西下時漫天那種絢爛,很是漂亮的顏色。
而這時候秦王的眼裡,容不下其它,慢慢就埋沒了錦繡山河,目光只被楚懷珉吸住,真真不顧一切做了回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君,滿心滿眼都是她,身前這個觸手可得的絕美女子。
秦棠景笑了,繼續以此誘她。可是這女子忍耐真絕,過分地壓抑自己本性,似不肯服軟般臉色恢復波瀾不驚,從容得不像是即將與君共浴的妃子,淡淡:「笑什麼?」
見她越如此反常鎮定,秦棠景偏要打破楚懷珉的冷靜矜持,絲毫不掩飾唇畔彎起的那抹壞笑,壞得明顯,壞得含苞欲放,調弄她:「笑你有賊心沒賊膽。想了,卻又不敢表達自己,想要我?」
楚懷珉微愣了下,沒料到對方如此直白,倒有點不好意了:「你說呢?」先是反問了句,楚懷珉雙臂依然環著她脖頸,兩人站在湯池邊上,昭然若揭,已經貼得非常近了。她仍是面不改色,晚霞卻也是未褪,學她玩弄的語氣,聲音微微迷離地耳語:「我想要你什麼?」
高手交手招招致命,又或許是大夢一場想透了些什麼,秦棠景唇邊那壞笑越發晃眼了,送她手往水下去:「想要……這。」
水波層層盪開,最終停在的那處地方,楚懷珉到過。也許捅破了窗戶紙,楚懷珉很快不受控制地顫了顫手,朝霞更加滿天亂飛。錯開秦姬凰的視線望向了別處,她發慌了,跳動的心驟然被一隻手掐住。然而被楚懷珉極力按住的血氣衝動卻比她誠實多了,立時止不住地蠢蠢欲動,下一刻就要掙脫理智所控了。
「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秦王問。思維發散,不知問到哪裡去了。
「記得。」在平輿。
「那一次,我喜歡你給我的那種感覺。你狠狠把我壓在身下,像只兇殘的鷹,十分野性,誓與獵物不死不休,那種感覺仿佛要將我融進你的骨血。」
那邊秦棠景的話於是繼續,字字格外清晰,每一個字幾乎都精準地擊中楚懷珉的內心靈魂,令她連毛孔都猛地收縮,肌膚上戰慄寒寒。秦姬凰的聲音有些沙啞了,發出的嗓音撩人又魅惑:「我喜歡,很喜歡,非常喜歡。」
秦王一連四個喜歡,即便肉麻酥骨,她也要道這句:「再來一次。我讓你壓一頭,可好?」秦王居然主動低頭。
也不過一剎那,楚懷珉再次抬頭,兩人雙目對視,發慌的心瞬間安定,她看秦姬凰的眼神,也就在那瞬間突然間變得灼灼起來,比湯水更熱,更滋潤更狂潮!在她眼裡的全世界仿佛只剩了一個秦姬凰,只一眼便讓人無法把持似要齊齊燒成灰燼!如此一來,當真像極了只兇殘的鷹,緊盯獵物,野性十足。秦棠景也只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正是情、欲及占有的表現。
平時禁慾,性冷冷淡淡的人,一旦被誘爆發,後果自然不消說。
但,秦王她就是故意的,壞是真的壞。
長公主調情手段雖沒秦王厲害,但也不是個榆木腦袋,只是偏僻性子較冷了些,只是為了家國,為了父王彌留之際交託的重擔,更是為了楚地百姓,逼得自己不得不時刻保持清醒理智而已。她純情,但不濫情,一生一人足矣。
可她這一生疲於奔波,從不去想託付終身給誰,連對心上人都不能堂堂正正地表白,又何來閒心靜下來學學閨趣之樂?
坐懷不亂真君子,楚懷珉從來也不是君子,她早已認清了自己的心。如果不是因為平輿那天被逼急了,楚懷珉一怒之下也不會因此失控,一時狠極了才將秦姬凰直接扔到床榻上。當時秦姬凰率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