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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緊我的手!」
楚懷珉見她回來,心頭一震。心知受傷的馬跑不過野豬,楚懷珉當機立斷,抬手握住她的。
秦棠景順勢借力一拉,撈起楚懷珉放在自己身前,雙手越過她的腰抓住韁繩。
待跑遠了些,野豬追不上來,秦棠景回頭看不到野豬,這才鬆口氣問道:「你沒事吧?」
身前的人回她:「沒事。」
「皇家的狩獵場,哪裡來的這麼多兇猛野豬?」
長公主差點連命都丟了。
秦棠景只是隨口一問,因為狩獵場也不能保證安然無恙,只是今兒倒霉遇上了,但卻讓楚懷珉良久無言以對。總不能說,是為了看你們秦人出糗所以特意安排的。
「秦郡主,多謝。」
楚懷珉的聲音如她的氣質一般清清冷冷的,但悅耳好聽。
秦棠景湊了過去,也不碰到楚懷珉,隔著幾乎不可見的距離,將溫熱的吐息撲進她的耳邊,「我救了你一命,你該如何報答?」
楚懷珉未出聲,身後的人卻笑了起來:
「以身相許如何?」
「又或者,長公主隨我回秦國,如何?」
第6章 女帝和長公主
以身相許,遠離故土,對楚懷珉而言,都不如何。
秦棠景的語氣過於曖昧,又許是挨得太近,隱在秀髮中若隱若現的晶瑩耳尖便被耳畔的溫熱呼氣染紅,楚懷珉略偏了偏頭,若有所思地問了這麼一句:
「秦郡主的心,可真心?」
得到身後秦棠景的熱情:「真真真,自然真心,比世間真金白銀還真真的。」
楚懷珉又問:
「既然真心,秦郡主可願為了本宮留在楚國?」
「……」
「怎麼,秦郡主不願?」
被楚懷珉三言兩語堵住了,堂堂一國之君怎能長宿敵國。秦棠景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索性一本正經講起道理:
「不是不願,而是身為長公主將來的駙馬,長公主下嫁臣女為妻,理當隨臣女回秦國。」
她的語氣溫和柔軟,只是陳述事實並不帶刺。楚懷珉垂了眸,神色不明。
「你是女子,如何讓本宮甘心情願隨你回秦國?」
秦棠景笑答:「真心。」
她又道:「長公主風華絕代,臣女一見傾慕不已。」
一有機會,秦棠景當然要努力在長公主面前表現自己,這半真不假的話卻惹來長公主清涼的呵笑聲:
「秦郡主本事不小,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不小。」
被揭穿了秦棠景也不惱,本就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秦棠景狡黠勾起壞笑:
「哦?何以見得?」
楚懷珉道:「你我一不相識,二不同國,三不歡喜,四不為男女,秦郡主何來真心?」
恐怕口蜜腹劍,還差不多。
秦棠景坐在楚懷珉身後,看不清她的臉,也不知道長公主說這話時該是什麼表情。
此時驕陽似火,白馬行走速度不疾不徐,兩人衣衫飄飄。
雖同乘一騎,楚懷珉挺直的背脊卻不挨到秦棠景胸懷一分,秦棠景手腳也老老實實的。
而跟在她們身後的秦九鳳見她們同乘一騎「如膠似漆」的模樣,也不知想起哪張臉,皺了眉頭,識趣不打擾她們自覺離得遠遠的。
這列舉的一二三四,字字句句戳心窩子,長公主的金言猶如一兜子冷水澆過來。
並沒有澆滅秦棠景的熱情。
相反,秦棠景不置可否,只是輕輕笑了一聲,心裡卻暗想,這楚國長公主除了脾性冷淡之外,還不太好招惹。楚懷珉見招拆招,軟硬不吃油鹽也不肯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