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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斐越沒看他,視線落在幾個侍衛里靠後的一個身上。
這視線直白,毫不掩飾。
眾人也意識到了不對,不由側目看去。
是先前調轉過來的侍衛,原先好像是……王后身邊的人。
「你們先下去。」
沈斐越看著那人說:「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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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文被帶過來時,只剩下沈斐越一個人。
她規矩地行禮,「沈將軍。」
沈斐越垂眼看她,「你認識我。」
聞言,行文一頓,說:「奴婢先前見過將軍。」
沈斐越許久沒有回京城,更是多年沒有進宮。
這次回來,進宮次數屈指可數。
能見到他的,除了千清身邊的人,就只剩下王后的。
「你是王后的人。」沈斐越說。
這件事瞞不住,稍微一查就知道,嘴硬並沒有意義。
行文應聲:「是。」
神色平靜,倒像是她會教出來的人。
沈斐越笑了一下,「藉口想好了麼?」
行文:「王后今日身體不適,奴婢擔心王后……」
「換一個。」
沈斐越打斷她。
他好脾氣地評論:「有點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行文沉默。
「嘖。」
沈斐越收回視線,耐心有限,「不說啊?那就換個人來問。」
行文抿唇,從懷裡抽出一個信封來。
層層疊疊的樹葉將陽光切分成碎片灑下來,偶然還能碰見葉片上的氤氳。
臨時被放進獵場的小動物們很快適應新環境,躲了個嚴實,主子們只能把目光投向飛在天上的。
白澤鹿騎著馬,身後別了弓,卻一直沒動。
她仰頭,半眯著眼,看見了盤旋在空中的鷹。
片刻,像是察覺到什麼,她忽地側過身。
不遠處的林間小道上,不知何時多了個人,也不知他來了多久。
「王后。」
見她看過來,沈斐越才行了小禮。
就好像她若是不側過身來,沒有發現他,他就永遠不會出聲一般。
白澤鹿平淡地掃了他一眼,「將軍特意尋過來,可是有事要同澤鹿說?」
特意尋過來。
沈斐越品味了一下這幾個字,唇角微揚,「王后用完微臣,便這般無情……」
他拖著腔調,慢悠悠地接了一句:「微臣有些傷心。」
白澤鹿神色平靜,似是沒什麼心情與他周旋,「澤鹿何時用過將軍?」
沈斐越一笑,從袖口裡取出一封信,提醒:「王后不記事,不過微臣卻記著。」
目光觸及到信封時,她的眸子閃過一瞬的愣怔。
但很快,她便恢復平靜,像是並不怎麼在意,「澤鹿並未忘記,將軍也不必這般諷刺澤鹿。」
聞言,沈斐越也不惱,沒與她計較這莫須有的罪名,「微臣只是來求證一下。」
「這封信是一個擅闖獵場的奴才送來的。」
沈斐越觀察著她的神色,慢條斯理地說:「微臣只答應了王后一件事,若是弄錯了,微臣可不負責。」
他頓了一下,不知想到什麼,唇角往上一勾,「不過……若是王后再求一次,微臣或許會負責。」
白澤鹿掃了他一眼,淡聲道:「澤鹿以為,那是交換。」
「交換……」沈斐越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而後才不緊不慢地說,「王后的事便是北元的事,為王后做事,是微臣的福分。」
不知聽到什麼,白澤鹿忽地笑了一聲。
她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