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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起進去了不到半柱香就出來了。
眾人有些納悶地看著她,目光不解。
雲起捏緊了拳頭:「陛下禽·獸!」
「……」
眾人沉默。
他們也是不太明白,都這麼久了,為什麼她還沒習慣這一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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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夏日的末尾,陽光已經不那麼曬人,奴才們便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準備華蓋。
御膳房的廚子們也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做冰盤。
雲起立在王后身旁,輕輕扇著風,心裡琢磨著今天還要不要去取冰。
在這不約而同的猶豫里,殿內難得安靜,沒人動作,也沒人出聲。
但這安靜沒能持續多久。
外面有奴才開始通報陛下來了的消息。
聽到這聲通報,聯想起今早的事,雲起扇風的動作就慢了半拍。
而後,白澤鹿聽見面前的人說:「王后一向心善,脾氣又好,從來不曾責罰過奴才,雲起想斗膽一句——」
聞言,白澤鹿剛看向殿門的視線被拉了回來,她側眸,輕聲詢問:「雲起說便是,怎麼猶豫起來?」
尋常人聽到這樣的話,第一反應大多是「你想說什麼」,重點在於她的內容。
但是不知什麼原因,白澤鹿似乎沒有尋常人的好奇心理,並不在意別人想說什麼。
雲起總覺得王后這個問問得有些奇怪,但她本能地被帶著走偏了,說:「雲起覺得陛下欺負您,但是雲起怕說出來……」
「不是。」
白澤鹿柔聲打斷了她。
雲起一愣。
「沒有人欺負我,不必擔心,雲起。」
雲起張了張唇,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在這時,外面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裡面還混雜著能夠聽見的腳步聲。
——陛下要進來了。
雲起只好閉了嘴。
帘子被撩起來,千清越過屏風,視線自發地鎖定在小王后身上。
他眉眼帶笑,像是只能看見她。
「小澤鹿,來,夫君帶你去看鷹。」
雲起忽然在想,也或許王后說得沒錯。
陛下沒有欺負她。
也沒有人欺負得了她。
「嗯。」
白澤鹿彎了彎眼,起了身。
千清在秋獵以前便問小王后想要什麼,那時她說想要的是鷹,他並沒有問她為什麼會想要這個,也沒有問她想要活物還是死物。
他什麼都沒有問,但似乎又什麼都明白。
所以在獵場上帶回來一隻完好無損的鷹。
只是鷹終究是野物,帶了攻擊性,為防萬一,那會兒沒讓她多看,便讓奴才們帶下去了。
如今馴服了,千清才帶她去看。
有千清親自下的命令,奴才們都很上心,照料得尤為好。
好得都有些……
千清擰著眉看了一會兒面前體態「豐腴」的鷹,嘶了一聲,問:「這誰養的?我讓你們馴服,不是訓肥。」
「……」
眾人沒吭聲,心說這也不能全怪他們,這鷹也是不知道有什麼毛病,不管餵多少,都在那兒叫喚,他們那也是實在沒辦法,只能用吃的堵住它的嘴。
原想給小王后一個驚喜,沒成想是這副樣子。
加之昨日真正確認了小王后的心意,提前結束了持久戰,他有心想要讓她高興。
千清有些沒好氣地說:「滾邊兒去,在這礙眼得慌。」
眾人只好行禮退下,途中不動聲色地瞅了一眼王后的方向。
千清這氣是更消不下去了。
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