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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清想也沒想就做出了選擇。
他毫不遲疑地開口:「我錯了,真的。」
「你想怎麼樣都行,小澤鹿,但我真沒想過要別人。」
他牽著她的手,說著說著情緒漸漸地平緩下來,他忽然改牽為揉,問道:「你從獵場那邊過來的?你先坐,手還這麼冷……」
他想了想,低著聲音哄她:「先把今天的藥喝了?喝完再找我算帳,你看行嗎?」
語氣像是在商量般。
千清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對方還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已經先立起白旗投降求和。
而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殿內眾人:「……」
這還有一點兒王的樣子嗎?
王的尊嚴是徹底被拋在腦後了。
眾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千清。
片刻後,她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他身旁的女人。
她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紅顏禍水能把王迷成這幅窩囊樣。
千清身材修長,幾乎擋了個大半,眾人的視線膠在那兒卻沒能看見人影。
「那便先聽夫君的。」
女人溫柔的聲音透了過來。
眾人均是一頓,身子已然是酥了半邊了,心想,王會有這樣的反應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千清側過身帶著人往王座上引,壓根沒想起什麼規矩不規矩,就讓人坐了上去。
眼前視線一下開闊,被擋住的人也終於露出了身形。
眾人看過去。
那人正坐在王座上,身著一襲月白裙裳,眼眸微微垂下,望著面前的眾人。
她不說話時,那種安靜溫柔的氣質便尤為明顯。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成了陪襯,全都失了顏色。
不帶一絲凡塵氣。
也不該落人間。
這麼一個人。
即便是遠遠看著,都覺得好像在褻瀆她。
眾人沉默片刻,看向王的目光漸漸多了譴責的意味。
這個不知廉恥的男人。
然而千清此刻並沒有心情去關心別人。
得到她的首肯,他轉身便讓人去把藥端來。
「夫君。」
白澤鹿輕聲喚他。
千清心裡還虛著,聞言,忙道:「怎麼了?」
她看向還站在殿內的五位美人,「站這般久……終歸受累,便讓妹妹們先坐下再說?」
聽到這一句「妹妹」,千清心裡咯噔了一下,知道小澤鹿還是生氣了。
然而得知這一點時,除卻惶急緊張以外,他不知為何,不受控制地有種受寵若驚的欣喜。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該有這種不合時宜的情緒。
但他還是忍不住地想,至少她對他不是完全沒有情感。
「都聽小澤鹿的。」千清說。
想了想,他補了句:「小澤鹿想讓她們站著也行。」
他一點兒也不心疼別人,他只在意她。
他想表達的是這個意思。
白澤鹿抬起眼皮,不瘟不火地看他一眼,很快便收回去,沒有說什麼。
坐到一半的美人們:「……?」
待眾人坐下後沒多久,雲起便呈了藥來。
千清剛接過碗,就聽見小王后輕聲說:「夫君,澤鹿自己來吧。」
他試藥溫的動作一頓,若無其事地把藥碗遞過去,「小心燙,別喝急了。」
「嗯。」
她小口地喝著藥,沒一會兒便喝完了。
像是一點兒也不知道苦似的。
千清忽然有點兒惆悵。
他想起了之前小澤鹿和他撒嬌嫌藥苦的時候。
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