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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看我拍的，這個學校可真好，我以後想考這個，等姐你的成績出來了，要不要考慮一下它？」

大概是祝繁一直不回她，白月有些生氣了，發了一些賭氣的表情包。

直到今天早上，她又發來消息詢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消息框還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這大概就是許尋光將手機拿回給她的原因吧。

「我沒事。」

想了想，祝繁還是給她回了條信息。對於白月，親情似乎還沒有對許尋光他們的羈絆深，或許是因為她身體裡的那個野魂吧，再加上一世又一世的消磨。

「你終於捨得回我了。」對面幾乎是秒回。

「對不起，月月。昨天停電了，我沒充手機電。」祝繁編了段假話，好在對面好哄，又發了幾個表情包過來。

「那你是不是要陪罪？一個紅包可解決不了。」

唔……祝繁想到小姑娘時日不多，何不好好享受一番快樂。她們兩個人只能靠打零工賺收入，平日裡也沒好好玩過。

祝繁直接將卡里的錢都轉了過去。

一萬二。

「？？！！」

「姐你瘋了？」小姑娘顯然被震驚到了，狂發感嘆號。

「我沒瘋，我高考考得很不錯。」想了想，她不是這種大手大腳的人設，又補了句：「暫時存放，怕我高興過頭了都花了，不過可以獎勵你旅遊一回。」

「謝謝姐姐！愛你！」

藉口自己有兼職，最近可能不怎麼看手機，才將接下來不回消息的伏筆埋下。

祝繁關掉手機，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著屋頂。

她不想和白月多說話。

一開始就會消失的人，就不該藕斷絲連，徒增煩惱。

其實她很恨，恨她每一次重生，都在白月穿過來的之前。

第9章 、離開工廠

祝繁又做了個夢。

關於白月。

那個她看不清臉的女孩，穿著潔白的裙子，從濃霧中走來，對她說：「姐姐，我從來沒怪你。」

即使看不見容貌，祝繁也知道她就是白月，也聽懂了她的話。

她不怪自己曾經想要殺她，不怪她逃避她。

女孩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了祝繁的手，即使是夢裡，溫熱的觸感也是如此的真實，她像小時候說悄悄話般，俯身在她耳邊說道：「姐姐，我為你自豪，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祝繁動不了，她想伸手去挽留像煙霧一樣消散的妹妹，但身體仿佛被凍住了，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消失……

卿麼麼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你妹妹我給她創造了一個新的世界，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會認真寫的，就當是……贖罪吧。」

她躲著規則，冒險將白月的靈魂投放在祝繁的夢境中，不求祝繁能原諒她，只求能讓自己的良心能過得去。

她從未想過自己創造的世界會誕生有意識的人……

「再見，祝繁，祝你好運。」

這一場夢夢得真實，等到祝繁醒來時，只覺得臉上冰涼，她抬手去碰，發現早已淚流滿面。

心中像是有什麼東西消失了一般，渾身輕鬆。

窗外灑進來晨曦，透過紗窗和樹影落下斑駁的影子，祝繁深吸了口氣，和末世里乾燥惡臭的空氣不同，帶著陣陣青草的清香。

門外傳來叩門聲，祝繁回了句稍等，起身去洗了個漱，穿扮好了之後才打開了門。

「首長，吃早餐……您怎麼了？」許沐澤一時還沒相通首長變成妹妹之後該怎麼面對她，雖然他有個親生妹妹，但那才五歲，平日裡他總出任務，根本沒怎麼相處過，所以兄妹之道許沐澤是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