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3 页)

&ldo;你叫明啊?&rdo;我問道。

&ldo;你好。&rdo;明露出不太友善的表情。像這種壓抑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把不滿堆積在臉上的少年在家裁所相當常見。

&ldo;最近跟你父親處得還好吧?&rdo;陣內問道。

&ldo;上周我不是去家裁所跟你面談過了嗎?我也說過你用不著來這裡，規定的日子一到我自然就會去家裁所嘛!&rdo;明很彆扭地說道。

&ldo;少囉嗦，誰說我是來找你的啊!我只是剛好來這裡喝酒而已!&rdo;陣內也有點火大。&ldo;我是為了激勵這個沒用的晚輩才帶他來這裡喝酒!&rdo;

沒用的晚輩指的好像是我。

&ldo;告訴你，我把這個問題當成是寒暄的一環。所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乖乖地給我回答。&rdo;陣內口出不知所云的威脅之後，以強硬的口氣說：&ldo;最&iddot;近&iddot;跟&iddot;你&iddot;父&iddot;親&iddot;處&iddot;得&iddot;還&iddot;好&iddot;吧?&rdo;

明發出咂嘴聲。但他可能是認為工讀生最好別與客人起衝突，也可能是深知陣內的頑強個性，所以最後還是丟出一句：&ldo;我才不管那個沒用老爸咧!&rdo;

他身材很高大，咖啡色的長髮也很適合他，看起來還蠻帥的，加上雙肩很寬，並不會給人瘦弱的印象。

如果是我，可能會責備他：&ldo;怎麼可以說自己的父親沒用呢!&rdo;不過陣內跟我不同，他很高興地說：&ldo;喔……你老爸還是一樣沒用啊?&rdo;

&ldo;不管在職場或家裡他都只會低頭哈腰，真是個丟臉的沒用老爸!&rdo;明說道。

&ldo;可是……&rdo;我不禁插嘴。&ldo;相信你父親一定也有很帥氣的時候才對。&rdo;

&ldo;不可能啦。&rdo;很快地否定我說辭的人竟是陣內。他還用&ldo;你別多嘴&rdo;的眼神瞪我。&ldo;沒用老爸一點都不帥氣，對吧?&rdo;

&ldo;嗯，是啊。&rdo;明也同意他的說法。

&ldo;你老媽還是一樣嗎?&rdo;

&ldo;還是一樣都在外面過夜。老爸因為沮喪的關係，最近也都很晚才回來。大概是在外借酒消愁吧，有時連聲音都啞掉了呢。不管我怎麼問，他也只會回一句&l;我跟朋友出去……&r;他哪可能有朋友咧!&rdo;

我能回去繼續工作了吧，明丟下這句話就走開了。

&ldo;你是特地跑來見他一面嗎?&rdo;我問陣內。

&ldo;只是湊巧啦。&rdo;

&ldo;他是高中生嗎?&rdo;

&ldo;他去年因為跟其他學校的學生打架而被退學。&rdo;

&ldo;打架的理由呢?&rdo;

&ldo;無聊透頂。因為被隔壁校的男生瞧不起，覺得不加反擊的話&l;太丟人現眼了&r;，有夠八股的理由吧?&rdo;

&ldo;丟人現眼?&rdo;

我心想：十幾歲男孩子的行動原理當中，這個理由至少占了五成以上的分量，例如&ldo;騎虎難下&rdo;、&ldo;不想被人認為自己很遜&rdo;。很久以前我曾問過一名少年為何打架，他回答&ldo;我在落實和平&rdo;，這種答案還比較可貴一點。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