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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縣令陷入自己的魔障,神魂出竅一般。保康瞧著新縣令恍恍惚惚的模樣,以為他這個皇帝的小爪牙果然心虛地說不出來話了,瞬間眉眼飛揚。
小幅度地動動身體,動動胳膊,示意對方,你抱得我不舒服了。
新縣令:「……」愣愣地,按照小胖娃娃的指示,輕輕地放下他,彎腰看著他。
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因為瞧著他這幅跟鬥勝的小公雞一樣神氣活現的小樣兒,一瞬間什麼感慨嘆息都飛了。
一抹臉。
彎腰給他整理整理小袈裟,給抱到小椅子上,語氣那個妥協:「快樂大師,你真還就得和我學習。」
「你不想知道准格爾的人為何對你感興趣嗎?你不想知道三藩殘餘勢力為何要綁架你嗎?你不想知道還有哪些勢力進來五台山?
我這裡的消息,保證比你師祖那裡多,也比你身邊的人能告訴你的多。」
窗外的木蘭花開得正好,或白或紅的小花朵兒隨風搖曳,送進來陣陣花香。保康聽著花兒們的笑聲聞一口花香心思浮動,隨口回答:「師祖只說保康學習『三百千千』、『三蒼』等等書本兒。」
看圖聽故事多好,聽這些打打殺殺的陰謀算計,那多沒意思?
接著補刀:「師祖還說:保康的開蒙老師一定很會說睡前故事,還會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才名遠播大江南北。」
「師祖說……」「師祖還說……」新縣令喉頭一哽,一口老血湧上心頭又咽下去,那個憋屈。
「行。我去給你找來納蘭容若做詩詞老師,給你找來王原祁和石溪道人學畫畫。顧炎武……他都七八十歲了,當今皇上幾次請他都不出來做官,不過可以將你的文章送給他看,可以?」
「阿彌陀佛。如此甚好。」保康舉起右手念著小佛珠歡樂地打個佛號,真心覺得,這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甚好」
小胖娃娃轉眼間從一隻小公雞變成一隻偷雞的小狐狸,大眼睛眯眯著,嘴角上翹噙著一抹神秘的笑兒,新縣令念頭一轉就明白原因何在。
等下面人去匯報皇上,皇上去請來這些老師,再等這些老師來到五台山,那至少小半年——師祖啊,不是保康不學習啊。
新縣令覺得自己就是熊孩子肚子裡的蛔蟲,新縣令直接氣笑了。
「快樂大師,我還沒說完。這些都是教導你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的老師。你要跟我開蒙打基礎,這是不變的。」
保康:「……」
「縣令不應該處理縣裡的事務?」就算你奉皇帝命令來看著他,那也不可能這麼清閒。
新縣令面色一板,聲音那個「冷淡」:「快樂大師真不想知道?真不想學學如何掌控你身邊這些,各方勢力派來的人?」
新縣令說完就盯著「快樂大師」不錯眼地看,他還就不相信了。就見快樂大師果然露出一個糾結的小表情,一副想知道又不想妥協的小樣兒……
新縣令臉上剛剛露出一半的「得意」,就見快樂大師神色一收,特驕傲地擺出來一副姿態。
「不想。」
整個一驕傲的小孔雀!新縣令臉上肌肉抽動,不停地告訴自己我不生氣,我不生氣,不和熊孩子計較。
新縣令即使知道熊孩子就是故意氣他,可還是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氣到不行。
自個兒坐下來,自個兒倒茶,一杯半溫的茶湯下肚,語氣還是沖沖的。
「准格爾的噶爾丹,都說他是西藏的溫薩活佛轉世,一出生就定為佛子。
他被家人送到西藏學佛,先是四世ban禪的弟子,四世ban禪圓寂之後,他到了拉薩和西藏黃教另一個領袖,五世da賴學習佛法,在西藏和西部蒙古的地位非常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