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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康:身正不怕影子斜。且留你在身邊,看看你能耍出來什麼花樣。
新縣令:氣到了極點,氣過頭了,氣昏頭了一時失言答應熊孩子「以平輩論交」的要求,事後當然是越氣越不甘心,越氣越勇地,打定主意在教學過程中好好殺殺熊孩子的氣焰。
大喇嘛趴門縫看著這對天家父子擺出來的陣勢,小心肝兒突突跳,肥胖的身軀異常靈活地移動,輕手輕腳地來到「師祖」的院子,愁眉苦臉。
「大師啊,這可怎麼辦啊。阿哥頑皮起來……」那可真是無法無天,日天日地。
師祖正在打坐,聽到他的話微微睜開眼,勸慰道:「莫擔心。保康頑皮,但心地很好。他知道尊重老師。」
大喇嘛怎麼可能不擔心?
「大師你沒看到,那課室里的火星子,哎吆,大老遠地就能聞到燒成焦炭的味道。」
師祖還是一派淡定:「正好多交流交流。」
大喇嘛:「……」呆。
師祖是真的不擔心,師祖對他們父子兩個有信心。可是大喇嘛不明白師祖的「信心」,不這麼想啊。
大喇嘛特擔心小阿哥頑皮之下惹得皇上生氣永遠不能回宮,更擔心皇上一氣之下傷到了小阿哥。
師祖心裡一嘆,輕輕打一個佛號。
寂靜的禪室里,師祖和大喇嘛一起打坐念經,有規律的木魚聲「咚咚咚」,清心悅耳。
安靜的課室里,一個老師一個小胖娃娃大眼瞪小眼,一個震驚,一個得意,絕對的氣場不合。
等到用晚食的時候,大喇嘛偷偷窺著他們兩個的神色,發現皇上恍恍惚惚的,小阿哥一臉喜氣洋洋,誤以為他們兩個今天的爭鬥有了勝負各自「認命」,放下一半的心。
師祖瞧著他們兩個的面色,也是——挺欣慰。
大喇嘛和縣令一起用齋飯商談事情;保康和師祖飯後散步。
保康那個高興。
兩隻眼睛眯得像兩個小小的月牙兒,胸腔里好似有無數隻小鳥在高歌歡唱,整個一打了勝仗的小將軍。
師祖瞧著他的小模樣,對他們父子兩個上課的情形雖然不清楚但也大致猜到,可師祖還是很樂得配合小徒孫,特有誠意地問道:「保康有什麼高興的事情?」
保康笑得好像一朵盛開的木蘭花。
「師祖,那個新縣令,好笨笨。」
「他故意為難保康,讓保康背誦一大段《三字經》。保康一口氣背完了,他的嘴巴,張得這麼大——這麼大。」
說著話,還伸出兩隻手特形象地比劃有多大。
發現師祖愣愣的,誤以為師祖也不相信新縣令這麼笨笨,乾脆學著新縣令當時傻掉的樣子給他師祖看。
眼睛瞪圓,嘴巴可以塞下一個大鴨蛋,保康學得那個活靈活現。師祖那個樂呵。
師祖認為形勢多變,保康暴露自己的天賦引起皇帝更多的重視,更好,但也有擔心。
「開蒙進學,保康的聰明天賦就瞞不住了,其他人知道了估計更想來綁架保康,保康這段時間切莫下山。」
保康:「……」
「師祖,大清人多,錢多,不怕。東南西北的敵人都不怕。」所以該下山還是要下山。
保康仰著小腦袋眼神兒眼巴巴的,小模樣那個熱切。
師祖:「嗯,大清人多、錢多、不怕。平定了三藩,光憑銀子砸也砸得東南西北安穩。」
四目相對,保康生怕師祖真不讓他下山玩耍,剛和師祖開始撒嬌耍賴——小耳朵一動,一下竄到師祖的懷裡,緊緊地抱住師祖的大腿。
「師祖,保康害怕啊。」
「師祖,保康要是被噶爾丹大汗抓走了,或者被三藩殘餘勢力抓走了,師祖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