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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面子,居然晾了我半个时辰。”
“不怪他,听说是长安来人了。”
“哦——”王伯当这才醒悟,难怪见不到老爷子,原来是长安那边来人了。
“是你父亲来了?”王伯当试探着问道。
“不光是我父亲,独孤家主也来了!”
王伯当心中惊讶,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连极少出门的独孤家主也来洛阳了,难道是因为杨玄感兵败吗?
“我们下次再细谈,父亲找我有事,我先去了。”李建成行一礼,转身便快步离去了。
王伯当站在一簇花团前,他脑海里却想到了李密,恐怕不仅仅是杨玄感兵败,更重要是李密之死打乱了武川府的计划。
就在这时,一名小童快步走来,向王伯当施一礼,“王教员,会主请你过去。”
王伯当精神一振,等了半个时辰,老爷子终于肯见自己了。
王伯当跟着小童走进内宅,两人进了一间大院,院子里站着四名武士,握刀而立,一动不动,就像四座石雕一般。
小童带着他走进一座三层楼的大门,却没有上楼,而是走到最里面的一扇石门前。
小童向石门旁的武士举起一面银牌,对王伯当道:“会主在里面等候,王教员请吧!”
这扇神秘的石门王伯当三年来只进过一次,这里是武川府的核心重地,擅闯者格杀勿论。
王伯当走进了石门,石门悄然关闭,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青石走廊,两边壁龛里放着油灯,使走廊的光线显得有点昏暗阴森。
他快步走过青石长廊,又走上几级石阶,进了另一座楼的大堂,这座楼完全是用青石砌成,没有窗户,中间是一丈方圆的天井,阳光从天空直射下来,照亮了宽敞空旷的大堂。
天井正中的石台上放着一只巨大青铜鼎,青铜鼎上镌刻着三个笔力苍劲的纂字:‘武川府’。
王伯当面色凝重,跪在青铜鼎下重重磕了三个头,这才沿着墙边的一架旋梯上了楼。
他走上三楼,站在一扇门前毕恭毕敬道:“会主,我来了。”
“进来!”屋里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王伯当推开眼前一扇移门,屋子里铺着木地板,空无一物,干净得一尘不染。
但房间里却坐着三人,似乎正在商议要事,右面是一个年约七旬的老者,身材高大,长着一只硕大的狮鼻,相貌颇为威猛,此人便是独孤家族的家主独孤顺,北周大司马独孤信的第五子,大隋蜀国公。
左面是一名穿着紫袍的中年男子,年近五旬,面白如玉,不过相貌却长得很普通,一脸和气,给人一种很温和面善的感觉,他便是刚刚入京述职的唐国公李渊。
李渊虽然也是武川府的创始人之一,但他长年在外为官,很少来武川府,今天是特地被请来商量要事。
而正中间的蒲团上盘腿坐着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银丝般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雪白的长须足有一尺,他身穿一件杏黄色的太极道袍,正在全神贯注地抚摸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如果张铉见到他,一定会吓一跳,刚才他正是和这位老者侃侃而谈辽东之战。
王伯当连忙上前跪下,“参见会主!”
这名白须老者便是武川府会主,他名叫窦庆,是关陇窦氏家族的第二号人物,按照武川府的惯例,会主两年一换,这两年正好轮到窦家。
说起来他们三人还有很深的姻亲关系,独孤顺是李渊的舅父,而窦庆更是李渊的岳父。
窦庆眼皮一挑,锐利的目光盯着王伯当,“我想知道李密的遗物中有没有一只蜡丸?”
王伯当连忙取出皮囊放在桌上,又从皮囊中摸出了那枚蜡丸,呈给会主。
窦庆接过蜡丸凝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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