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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秀娘病逝後,本為我是打算讓玉佩,葬了秀娘身邊,了結那段往事。太婆婆說,總歸是娘留下來的念想,便要了去。&rdo;趙洪英有些回憶的目光,他似乎在思了往事。
杜四喜聽了一堆子話,有些後悔問原由了。她覺得,她其實不問了這一段往事,貌似更好呢。
趙洪英倒是沒發現,他媳婦杜四喜的尷尬啊。他道:&ldo;四喜,表妹那裡,你能問問,便是關心一二。如果不好問,就是算了。&rdo;
說著這等含糊著,也是沒個重點的話後,趙洪英又交待了兩句,便是離開了。
杜四喜瞅著丈夫去了趙家太婆婆那兒,腦中倒是思量了起來,這都算些什麼事?
未時初,張綠珠醒了。她是睡醒了晌午覺,睜開眼睛時,還以為在夢裡。
靜靜的躺在木榻上,約過是有小半刻鐘後,張綠珠才是起身。這會兒,她自己非常清楚了,她沒做夢,就是遇上了曾經以為不會再見面的親戚。
&ldo;醒了,表妹睡得可好?&rdo;杜四喜進屋裡,準備拿了做女紅的小架子時,發現了坐在梳妝檯前的張綠珠。她便是上前,問了話道。
&ldo;謝過表嫂的關心,睡得挺踏實,許久不曾甜美睡上一回。&rdo;張綠珠回此話時,有些唏噓。
在景泰殿被燒了,重光殿同樣被燒了後,張綠珠每一回閉上了眼睛,她的腦海裡面閃過的,就是曾經鮮活的身影。而那些往事,更像是拷打了她靈魂的責難。張綠珠本人,越是不願意去回想,一切就是越在她的腦中清晰……
直到今個兒,張綠珠睡得沉沉的一覺,她沒再像從前一樣睡半驚醒,發現是一場惡夢啊。
&ldo;高福兒和洪英在廂房裡吃茶。&rdo;杜四喜點了句話,說了張綠珠的救命恩人在哪兒,又道:&ldo;往後,表妹有什麼打算呢?&rdo;
&ldo;我和洪英正在搬家,要去了晉陽城。這一去,可能再難回東京城了。所以,我們夫妻想跟表妹問問,是不是隨我們一起去晉陽城謀生活?&rdo;杜四喜見著張綠珠的雙眼,正是望著她時,像是水潭的潭水一樣清徹見底了。
那雙美麗的眼眸子,似乎是會說話了一樣。
杜四喜覺得,如果不是容貌毀了,原來的這位表妹必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貌天仙啊。
&ldo;當然,我講了這話,是想跟表妹說說,府上的長輩們也是提議了。如果表妹不想到陌生的晉陽城去,也可以留了府上生活。特別是太婆婆,說是樂意晚輩承歡膝下的。&rdo;
杜四喜講了趙家長輩們的口信兒,並沒有添加了什麼,當然,也沒有刪減了什麼。在杜四喜看來,一切還是隨這位表妹自己的意思為好。她啊,不想強求了,如何為她人安排了未來路。
子非魚,不知魚之樂也。
杜四喜不是張綠珠表妹,自然也不會知道了,這位張表妹的快樂是何?
&ldo;東京城沒什麼留戀的。若是表哥表嫂要離開,我願意隨行。&rdo;張綠珠想都沒多想,一口回了此話道。
預算行程,又要添人?
杜四喜想,罷了罷了,同去晉陽城,便是同去晉陽城吧。她客套一下話,應了丈夫趙洪英的親戚之誼。眼下別人拿著客套當真,一下子應承嘍。杜四喜除了湊合丈夫趙洪英的心愿,拿出了主人家的好客外,還能幹啥呢?
只是,想著丈夫趙洪英那句,與表妹曾有婚約的話。杜四喜心裡頭,老彆扭了。反正啊,要杜四喜說來,心裡頭嘛,就是老酸滋滋著。
☆、第40章
八月初九,利遠行。
杜四喜和丈夫趙洪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