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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君烈站起來，伸出手臂：&ldo;賓卿，你是不是這樣想的？要疏遠我了？&rdo;

葉鴻生急忙把門關上，走回去，說：&ldo;子然，我沒這個意思。&rdo;

阮君烈說：&ldo;可你最近笑的次數少了。&rdo;

葉鴻生腦子很亂。

阮君烈意志堅定，要把他的同志統統殺掉，扔進火坑裡，他不可能一點反應沒有。這事不算什麼，阮君烈是司令，他想怎麼處置都可以，他做的事情都是對的。嗜殺是嚴於治軍，寬容是善於團結，怎麼說都是對的。

葉鴻生想什麼，阮君烈完全沒必要在乎。

葉鴻生暗自嘆息，不由自主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葉鴻生調整情緒，對他露出笑容，說：&ldo;子然。我哪裡會反對你，疏遠你。我最尊重的就是阮公，還有孫先生，你是我第二尊重的人。&rdo;

阮君烈調侃道：&ldo;算了吧，你對其他長官也都這麼說的？&rdo;

葉鴻生無可奈何：&ldo;怎麼會。&rdo;

阮君烈不信。

葉鴻生糾結起來，不曉得怎麼證明自己的心。

阮君烈稍微為難他一下，馬上開心起來，在他肩頭拍了兩下。

阮君烈把話說出來，輕鬆不少，笑道：&ldo;你不這樣想就好。待會我要去委員長的官邸開軍務會。回頭你到我家來。&ldo;蔣介石在自己的官邸設宴，定期召開軍務會議，只要親信才能參加，被稱作&ldo;官邸會報&rdo;。能參加的軍官都是嫡系，軍界的紅人。

葉鴻生說：&ldo;長官又要升遷了，恭喜。&rdo;

阮君烈對他綻開笑容，說：&ldo;開會而已。不用想那麼多。&rdo;

話雖這麼說，他面上春風得意，說不出的驕傲。

葉鴻生含著笑容，陪阮君烈走到門口，拿起披風，幫他穿上。

阮君烈微微昂起頭，讓他幫自己扣好披風，戴上手套，拂一下衣服，準備出門。

出門前，阮君烈回頭囑咐道：&ldo;晚上你到我家，我跟你商量下軍情。你喜歡吃什麼？讓含香做給你吃。&rdo;

葉鴻生怔一下，笑道：&ldo;不用，長官。&rdo;

阮君烈在他手臂上輕拍兩下，熱情道：&ldo;含香做的飯很好吃。你不用客氣。想吃什麼？火腿冬瓜湯，還是油爆蝦？我叫她做。&rdo;

阮君烈的口氣不容拒絕。

葉鴻生還是很猶豫。

他又看了葉鴻生一眼，說：&ldo;你不喜歡她，我們就出去吃。反正你先去家裡等我，知道嗎？&rdo;

葉鴻生正要找藉口，阮君烈推門而出，急匆匆地走了。

葉鴻生湊到窗邊，看見他上車。

汽車發動起來，跑上馬路。

時鐘還指在上方，離晚飯還早。

葉鴻生離開軍部，往郊外走去。

a市的郊外有一座山，郁郁青青的，適合踏青。

山上有一處寺廟，供奉著菩薩。

葉鴻生順著綠色斑駁的石頭台階，往山上的古剎走去。

雲霧繚繞，鐘聲悠悠。

葉鴻生走進寺宇中，殿堂內涼陰陰的，感覺不到未完的暑氣。

葉鴻生對小沙彌說：&ldo;圓慈大師在嗎？&rdo;

小沙彌笑咪咪地點頭，說：&ldo;在。&rdo;

小沙彌穿著一領僧袍，個頭瘦小，才長到葉鴻生的腰部那麼高，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孤兒。

他領著葉鴻生，往後殿走去。

兩個人順著迴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