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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這並不是司寇安順的最終目的,他的野心,才剛剛開始。
接到密令,這位心思深沉的三皇子坐在案前,香爐的煙霧裊裊上升,司寇安順緩緩地勾了勾唇,一旁伺候著的是南狄有名的女武士,名叫闕羅。闕羅上前緩緩地給司寇安順換了一杯茶,道:「殿下此番可預備親自前往?」
司寇安順悠閒地品了一口茶:「看熱鬧的事,本殿不想去,但若是能親眼證實大英的衰亡,本殿倒是願意瞧一瞧。」
闕羅緩緩地笑了笑:「遲早的事罷了。」
「既如此,那便去一趟,通知準備下去,後日便啟程去東萊。」
「是」
馬車行了兩個時辰後停下了,沈瑤先前睡了片刻,後來就同尚唯在馬車內玩起了飛棋,沈瑤不喜圍棋,飛棋是小時候尚唯自己獨創交給她的,她尤其喜歡,纏著尚唯玩了一路,尚唯一邊無奈又不得不陪著她,扶額搖頭,只覺得她小孩子氣十足。
下了馬車,沈瑤不敢再胡鬧了,乖乖的跟在他後面,安靜的履行「侍衛的本分」。
今日所到之處乃是黃河堤壩最高的地方,這裡河水冬季枯竭,夏季卻猛漲,這幾年尤甚,此處堤壩已滿足不了夏季的汛期,此番他們便要重修此處堤壩。
沈瑤不懂工程之事,只默默的跟著尚唯,兵部尚書楊崢擅長此事,便首當其衝的在最前面查看。隨行的一些專業官員緊跟其後,沈瑤和尚唯自然落到了最後。
一路上的楓樹甚多,這個時節的楓葉都紅了個透,有的楓葉被風吹落,打著旋飄了下來,落在了尚唯的頭髮上,沈瑤伸手幫他去摘,尚唯正巧也伸手過來,正好就握住了她的小手。
沈瑤嚇了一跳,觸電般的縮了回來,還做賊心虛的望了望那個周圍,生怕被人瞧見。
尚唯也略微愣了一瞬,收回後,若有似無的勾了勾唇,兩人還是一前一後的繼續前行著。
行到堤壩上方,天空竟飄起了小雨。「這個時節,居然會下雨。」魏理全小聲抱怨道,本就寒冷,此行出來又未帶傘,誰也沒想到突然下起了小雨。
沈瑤往尚唯身邊靠了靠。
「冷嗎?」尚唯問道。
有風又有雨,一些雨滴都拍到了臉上,她的確覺得有點冷。
尚唯抿抿唇,「你去馬車裡,別出來了。」
沈瑤搖頭:「那怎麼行,大家都在,你也在,我沒事的。」
尚唯沉默,他行的越來越慢,沈瑤納悶的望向他,就見他似乎在故意和前面的隊伍拉開距離,待前方人都看不見。尚唯忽的站了起來,不由分說的將沈瑤打橫抱起,兩人快速的到了一顆樹下,夜鷹十分識趣的將輪椅也搬了過去。
「在此處等等,避雨。」
「」沈瑤默默地閉了嘴,其實可以說一聲的呀,突然抱她什麼的,差點害她叫了出來,她沒好意思說出口。
尚唯似乎也有些懊惱剛才的舉動,耳朵染上了薄薄的一層紅。
兩人就在樹下靜靜的避了會雨,夜鷹和阿杏也站在樹的另一邊。夜鷹像一個木樁子,杵在那裡,阿杏有些無語,小聲問他:「你為何總是這般嚴肅。」
夜鷹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他嚴肅?他只是面對她有些緊張罷了。至於這緊張從何而來他說不清,只是看見自家主子和郡主在一起的時候,兩人之間就算沒有交流,但旁人似乎連水都潑不進,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的羨慕。
阿杏見他不說話,用手肘輕輕碰了碰他:「為何不說話?」
夜鷹感覺到了陌生的觸感,想被人打了一下的跳了幾步遠。
「」
「你究竟在躲我什麼?!」阿杏這會有點生氣了,她甚至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怪味道,才讓這人每次看見她都像見了瘟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