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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遠望向羅曄,又看向齊峰:「當然,您可以寫。畢竟我是一個繆斯。」
聞寄的印象中
聞寄知道自己要保護禾遠,如果他不能保護禾遠,禾遠就要死了。
而更為窒息的一種傷害,是無聲的,沉默的,在非常細節的方面。
禾遠不善交際卻非常敏感,聞寄認為他的母親功不可沒,他當然渴求那位女士的愛,但那位女士永遠對他熟視無睹,為了發覺母親的情緒,他要非常非常的仔細,才能為自己填補一些母親愛自己的證據。
聞寄覺得這樣是悲哀的,但他控制不了聞寄,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們全心全意地愛著自己的母親,卻永遠也沒有回應。
但羅曄是好的,他們與羅曄的交流常常是無聲的,羅曄寫稿子,他在一旁看書,但他確信羅曄是愛著他的,聞寄可以輕鬆地從羅曄身上得到回應。
羅曄給他的是一份不需要證據的愛,在他印象中就是這樣的。這位大作家信心滿滿的創建自己的慈善組織,為了有朝一日可以保護禾遠,聞寄也很相信他。可他等了一年又一年,他母親沒有求助意思,而他又沒有錢,過得拮据,找母親要買文具的錢都很羞恥。
又一天在父親的暴力下,他向母親求助,只得到那位高貴的女士的一個毫無感情的眼神,他知道,她不是來救他的。然而當他拿著積攢的一點點錢坐上火車,硬座十二小時,跟著人潮來到了羅曄曾生活的城市,望著物是人非的街道,他知道了,羅曄救不了禾遠,也救不了他。
第23章
「看起來你惹了大事啊,」禾遠坐在羅曄的椅子裡喝果汁,羅曄幾次才摸清他的喜好,喜歡加糖的椰汁,不喜歡橙汁,但愛好漿果,討厭一切奶類製品。
羅曄推搡地抱著靠枕,「我就不很懂。」
「喲,您又不懂什麼了?大作家有什麼不懂的?」禾遠在他的白紙上畫五角星,「死線交不上稿子了麼?」
「前一段時間,一個導演給我打電話,問我要《我們的沉默》的授權,雖然我們沒有經費,但是他很希望能得到我的授權把《我們的沉默》排成電影。」羅曄眼底掛著厚厚的黑眼圈,聳聳肩道:「但我告訴他,沒有錢就不要拍我的電影。」
「我不覺得你說得有問題,」禾遠吸了一口椰汁,又低下頭去看羅曄的新小說的開頭,「然後呢?你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吧,總要有點胸懷吧。」
「他把我們的通話錄音了,交給了媒體,」羅曄把報紙丟給他,他操控著帶輪子的椅子滑倒羅曄床邊,這個年代很流行這種帶輪子的椅子,禾遠很喜歡坐在上面滑來滑去。
禾遠拿起來,一目十行:「什麼玩意兒啊,因為這種事生氣?說沒錢就不要拍還能得罪人,嘖嘖嘖。」
又道:「看看這黑字大標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當面把咖啡淋在他臉上了。誰能想到就是一句話的問題。」
「你說來很輕鬆。」羅曄揉了揉眉心,「但是現在我都要激起民憤了。出版社的意思是讓我吃了這個悶虧。」
「多好的機會啊,」禾遠卻說,「笨啊,你們,多好的機會啊,幸好你有這個機會。」
「什麼機會?」
「救我的機會呀!」禾遠的眼睛雪亮雪亮的,「成敗在此一舉了,你的繆斯就要因為你的行動脫離苦海了。」
羅曄也來了精神,他從床上跳下來,「要我怎麼幫你。」
「現在是我的自救了,」他轉過頭,道:「我是聞寄。」
羅曄一愣,便說:「有什麼是需要我做的。」
「聯繫這家報社的對頭,告訴他們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反家暴慈善組織,你需要更多的錢來運行這個組織。」聞寄的笑容幾乎是狂喜的,他說:「如果我媽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