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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母親對他很冷淡,這種冷淡體現在,極不在乎他的存在以及完全沒有交流。
禾遠想要對母親說什麼時,她說:「我很忙,你不能找一個合適的時間麼?」
而當他在合適的時間與母親談話,母親又會說:「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云云。
禾遠和聞寄找了許多與母親交流的時間地點,最後他自己只得悲哀的承認,不是自己找的時間和地點不合適,而是單純的母親沒有與他交談的欲望。
她是我的媽媽啊,為什麼她不喜歡我呢?
又或者他母親對他的愛僅存在於我的孩子要讀書,我的孩子要學習,我的孩子永遠要做別人家的孩子。當他能給自己的母親帶來自豪的時候,她會微笑著說這是我的孩子,而一旦她不滿意了,就是曠日持久的冷戰。
「她真的愛你麼?」聞寄問道:「她從來沒因為你去找她笑過。」
「她一定是愛我的。」禾遠篤定地告訴聞寄:「如果她不愛我為什麼要生我?」
「你可以問問她。」聞寄冷冰冰道:「女人不是生下孩子就要愛孩子的。」
禾遠選了一個明朗天氣的早晨,想要讓母親的愛給自己留一點快樂的回憶,他問母親:「你為什麼要結婚?」
「當然是別人都結婚我也要結婚啊,」母親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不耐煩道:「每個女人都結婚。」
「但是姑姑沒有結婚。」
「你姑姑是個老處女。」她笑著諷刺道,禾遠覺得這種笑容非常刺眼。
「那你為什麼生孩子?」
她把碗重重地摔到水盆里,「你怎麼那麼煩,當然是因為每個人都要生,所以我也要生。」
一次對齊峰的採訪
記者:「是什麼讓您加入羅曄先生的慈善組織?」
齊峰四十歲,卻非常儒雅,他說:「我希望每一個孩子都是在母親的愛與希望中長大的,一個只是因為不想獨身而去結婚亦或是跟風剩下孩子的女人,我覺得她的愛很少,她不應該有自己的孩子。
一些婦女是被矇騙著走進婚姻剩下孩子的,我分外同情她們。而更可怕的是,因為一些不作為的基層,婚姻長期是法外之地,女人和孩子因為體力上的弱勢被男人家暴、傷害、甚至是死亡。當羅曄先生與我談到這個慈善組織的時候,我認為我應該肩負自己的社會責任。所以我加入了,我的想法是純粹的,我希望儘自己的微薄之力,也希望通過自己,號召更多的人,為婦女兒童的生活水平奮鬥。」
記者:「你認為這樣做對羅曄先生有什麼意義麼?」
齊峰:「有的,我見過羅曄先生的繆斯,纖細,美麗,又敏感。我真的無法想像親人給他的傷害會給他造成多大的影響。」
「這實在是一個難過的故事,」記者,「對於您有什麼意義呢?」
「對於我個人,我希望推動更深遠的,要知道,很多人覺得『打是親罵是愛』、『一家人要互相容忍』,這都是不對的,我們要讓女人知道,你的權益正在被侵犯,你應該保護自己的權益,而社會應該做的,就是為這些女性兜底,因為只有她們才能孕育國家的下一代。」他雙手合十,「女士您知道麼?肢體上的衝突是可以很好的了解到的,更可怕的是,冷暴力,這不僅是對於女性的傷害,更是對孩子的傷害,沒有一個人活該被冷暴力。
冷暴力也必須被制止。」
記者:「您的主張並不完全與羅曄先生相同是麼?」
「並不相同,我不僅呼籲民間需要保護這些婦女兒童,我也呼籲官方有所作為。」
第22章
禾遠在羅曄的書桌旁加了一張椅子,坐在裡頭看書,依舊是兩本厚部頭對著看。他對面的齊峰也滿吃驚他這種讀書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