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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月又叫了一遍服務生，抱怨道：&ldo;人呢?餓死了!&rdo;

於戎也幫著催了催，這時他放在褲兜里的手機震了下，他拿出來看，豪哥微信發給他一則新聞連結，標題赫然是：青年設計師林望月精神狀況異常，遭董事會除名。

連結里還有段視頻。

於戎抬眼看看豪哥，豪哥沖他使了個眼色，於戎回了條：我十多年沒見過他了，不是很清楚。

他才發出去，林望月踢了他的小腿一下，挑眉問他：&ldo;你們幹嗎呢?在微信上八卦我?&rdo;

於戎連連搖頭，恰好服務生過來了，林望月放過了於戎，點了一杯曼哈頓吧，再要了一盤堅果，還說：&ldo;麵條有嗎?不要義大利面啊，你給我泡一包方便麵吧。&rdo;

服務生欠了欠身：&ldo;我幫您去廚房問一下。&rdo;

林望月吃了會兒開心果，拍拍手上的碎屑，喝了小半杯香檳，自己給自倒酒，又和馨雲搭話：&ldo;我認真的，我都給阿伊蓮和淑女屋投了簡歷了，沒人要請我，人總要吃飯吧，你知道我最近絕望到什麼地步嗎?&rdo;

馨雲問他：&ldo;你怎麼到蘇州來了?還以為你回江西老家了。&rdo;

林望月說：&ldo;我每天出門前都要查一查星座運勢!&rdo;說完，他自己撫掌笑開了，接著道，&ldo;來蘇州也是一個叫蘇珊米勒的美國神婆說雙魚座可以給自己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能轉運。我在鷹潭火車站第一眼就看到去蘇州的火車班次跳出來，我就來了。&rdo;

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高聲宣布：&ldo;林望月已經死了!&rdo;

於戎睜大了眼睛，林望月翻個白眼：&ldo;我說那個牌子。&rdo;他打了個手勢，&ldo;天喜的藝人以後都別問他們借衣服了，從我離開的那天開始，望月這個牌子就只能生產出垃圾。&rdo;

馨雲笑著說：&ldo;我有個表妹在你們那裡實習，怪不得整天發朋友圈說想死。&rdo;

&ldo;那你別擔心，她百分之百死不了，真正想死的人不聲不響就去死了。&rdo;林望月說，他伸長了脖子看馨雲的手機，&ldo;你是不是在和你表妹八卦?&rdo;

馨雲護住手機屏幕呵呵笑，一瞥於戎，道：&ldo;你們倆還是同學啊?&rdo;

於戎說：&ldo;雅思補習班同學。&rdo;

林望月看著他，一提褲腿，笑了：&ldo;我看到老同學，過來混口酒喝，你們當我不存在好了，你們聊你們的啊。&rdo;

豪哥清了清喉嚨：&ldo;那明天小於和我們一起去上海?&rdo;

關老師此刻又道：&ldo;小於啊，你呢是素雁的獨生子，你要是真想搞那個紀錄片，我們當然可以做，沒問題，老實和你講，一呢你這個紀錄片是講素雁的紀錄片，二呢，你還是素雁的獨生子，光這兩條，保守估計啊，就能給你拉到一個億的投資，你先別擔心票房啊，光是賣國外發行版權就就能回本了，紀錄片後期快，你這片明年母親節前一定能搞完吧?馨雲啊，國際讀書日是什麼時候?咱們找幾個格調高一點的明星，讀一讀素老師的文章節選，拍幾個短視頻，微博上營銷一下，我再聯繫下出版社，花城的老闆我熟，給素老師重新出一套精裝合集。&rdo;

於戎小聲說：&ldo;可是我這個紀錄片的概念，母親節上估計不太合適，是講召喚我媽亡魂的。&rdo;

馨雲問：&ldo;啊?不涉及封建迷信吧?&rdo;

豪哥沉吟片刻，問道：&ldo;你沒見到你媽最後一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