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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微微低沉：&ldo;這就害怕了嗎?&rdo;

姜宛卿沒有辦法回答。

那是一場噩夢。

就在婚後不久，太子失去了姜家的支持，皇后也因為那次刺殺而被姜家冷落，坤良宮門可羅雀，皇后決定討好皇帝。

&ldo;陛下喜歡美色，娘娘手裡不正握著宮裡頭一等的美色嗎?&rdo;

有人這樣向皇后進言。

皇后採納了。

她讓姜宛卿陪她去給皇帝侍藥。

待進了寢宮，姜宛卿只感到背後被推了一把，而門就在她身後關上。

姜宛卿意識到不對，撲到門上求饒。

門板沉重，無法撼動。

深長宮殿裡浮動著詭異的濃香，皇帝的聲音在層層帳幔後傳來：&ldo;乖孩子，你就是朕的藥啊……&rdo;

如果不是旁邊摘星台起的那場大火，姜宛卿無法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ldo;這座皇宮看起來金碧輝煌，其實是一頭巨獸，隨時會吃人的。&rdo;

風昭然輕聲道，&ldo;陛下喜歡的，慶王都喜歡。不是為了邀寵討好，而是真的喜歡。所不同的，就是陛下沒有顧忌，慶王還有些顧忌，若是有人在側，他至少不會任意妄為。&rdo;

姜宛卿還在發抖，但隱約明白了。

&ldo;……你是為了告訴我這個?&rdo;讓她以後不要扔下結香獨自一人和慶王待在一處?

&ldo;不，孤要帶你去見一個人。&rdo;

不知道是不是姜宛卿的錯覺，風昭然說這話的時候好像又皺了一下眉。

風昭然說的那個人是國師清虛。

大央的國師有很多個，清虛是眼下最受皇帝器重的一個，皇帝將寢宮旁的摘星台賜於他居住，以便隨時求教。

風昭然道：&ldo;姜姑娘近來夜夢頻繁，睡不好覺，特來向道長求一道安神符。&rdo;

清虛微笑：&ldo;好說，好說。&rdo;

讓道童去取了符來。

風昭然遞過去一隻小小的絲囊，絲囊里是一塊渾圓潔白的羊脂玉，光華暗蘊，如酥如脂，一看就是極品。

清虛一面瞧得眼睛發光，一面推說不敢當。

風昭然道：&ldo;受符文庇佑即是受神明庇佑，此玉非是單謝道長，更是酬謝神明。&rdo;

清虛自然不能推掉給神明的禮物，當下仙風道骨地一揮拂塵，收下了。

風昭然又道:&ldo;孤這位表妹自小生得單薄，還望道長照拂，為她祈福一二。&rdo;

清虛笑道：&ldo;姜姑娘馬上就是太子妃了，可見福澤深厚，貧道即刻在三清面前為姑娘點一盞福燈，姑娘定然福上加福，與太子殿下白頭到老，夫妻恩愛。&rdo;

風昭然謝過，帶著姜宛卿出來。

直到重新站在秋陽下，姜宛卿還是有點恍惚。

她這是……目睹了當朝太子向國師行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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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來啊，朝這兒打

姜宛卿在開席前回到了慈安宮。

結香一直在原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