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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並非我識人之能好，而是小施主讓人印象深刻。&rdo;

如玉心頭一凜。

&ldo;見著小施主，總有一種陌生的熟悉感，彷佛冥冥之中與我有因果牽繫似的。當今世上，只有兩人給過我這種感覺。&rdo;

如玉脫口道：&ldo;另一人可是宇文玨？&rdo;

&ldo;不錯。&rdo;

如玉朝晚畫道：&ldo;我想同國師說兩句話。&rdo;

晚畫點頭：&ldo;晚畫正巧想去側殿給滾滾點盞燈，晚點兒再回來尋小娘子。&rdo;她心底詫異，面上卻不顯。如玉與人談事幾乎不會將她遣走。

如玉待到晚畫進了側殿，這才看向國師。

她猶豫了下，低聲問道：&ldo;國師，不知國師可曾聽聞過重活過去之事……小女時有懷疑，這世間可是真實的？此時此刻我入眼所見，可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莫非小女早已歸於塵土，當下的一切，不過是佛祖成全小女逝世前的執念，給小女的一場夢，好讓小女了卻心愿安心轉世？&rdo;

&ldo;眼見即為真，小施主經歷過的所有一切都是真實的。&rdo;

&ldo;所以小女……是此間之人？&rdo;如玉繼續問道：&ldo;可會再歷經或回到它世？&rdo;

&ldo;未知。&rdo;國師搖頭道：&ldo;相爺數年前曾出手助我於我有恩，他身上有我的因果牽扯，測不透命數；小施主亦測不透命數，奇也哉，不知何處與我沾上了因果。小施主既來之，且安之。&rdo;

如玉若有所思。&ldo;小女明白了。&rdo;

&ldo;但有句話，小施主務必銘記。&rdo;國師淡道：&ldo;前世之因，此世之果；此世之因，來世之果。命數到頭終有盡處，因果輪迴，生世相生。但凡人來護國寺必有所求之事，小施主大可隨心所欲，只行事當有個度，切莫過頭。此世之因來世之果，來世或許在百年之後，或許便在下一刻。&rdo;

如玉苦笑。&ldo;國師，小女又疑惑了。&rdo;

即便國師如此言，她也不會放過陸無雙。回到十五那年隨著日子越漸久遠報復的心思越來越緩，而今一朝清醒在被人捉姦在床的那一刻，新仇舊恨與這些年的屈辱不甘湧上心頭，想將那些慘痛遭遇全數奉還的心思便強烈急迫了起來。

要苦下一世再去苦吧，這一世有仇報仇，先過得坦然痛快了才好。

不知怎地，如玉想起了李自在。

國師只是微笑。

他言盡於此，不多久有個小僧神色匆匆地過來找人，他便同如玉告辭與小僧一同離去了。

如玉收拾了一下供品，去偏殿尋找替兒子點光明燈的晚畫。

護國寺有一個主殿，十餘個偏殿，偏殿依照庇蔭與所求之事不同，有兒女、運勢、姻緣、福康等等，當中以子女殿為最大。

上午時分是護國寺最為清幽的時刻，不開放予一般百姓，此時子女殿中，除了晚畫只有一對衣著華貴的小夫妻。

那女子雙手捧腹，瞧著已近臨盆，男子一手撐著妻子後腰，另一手攙著她，兩人艱難地從跪墊上起身。

&ldo;寶寶會平安健康的。&rdo;那男子笑道：&ldo;瞧這趟折騰的，你就是思慮太重，成天擔憂這擔憂那的，我李家的孩子吃餿水都能長大。懷胎八月千里迢迢上京祈福，搞得我心驚膽戰的，萬幸沒在路上蹦出來。&rdo;

女子打了他一下。&ldo;神明面前說什麼胡話呢！替孩子祈福說什麼折騰，你這性子，要是孩子以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