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3 页)

李自在一拜道：&ldo;小的受教了。&rdo;

國師並未在李自在身上放諸過多的注意，反倒一直朝如玉看去。

他微露疑惑道：&ldo;此日再觀小施主，卻又沒了前後兩世因果，此世之魂，亦此世之身。&rdo;說罷一頓，復而又笑道：&ldo;總歸是好事。祝願小施主一世長安，福壽雙全。&rdo;

這言下之意－－

如玉狂喜，抑制住激動求證道：&ldo;國師，您是說，此世不是鏡花水月一場美夢，而是真真實實的存在，是麼？&rdo;

國師頷首。

&ldo;國師，&rdo;如玉簡直無法表達此刻心境，&ldo;承國師吉言。&rdo;她欣喜若狂地朝李自在看去，卻見他也正望著她，午後的陽光斜斜透窗照入，照亮了他左側的面龐，眼裡波光流轉，熠熠生輝。

&ldo;小施主既然來了，不如也拜一拜。&rdo;

國師微笑留下一句便出了偏殿。

&ldo;嗯？&rdo;

如玉抬頭，對上殿前眉眼彎彎的月老像。

姻緣殿。

如玉窘然，對李自在道：&ldo;笑什麼，一道拜一拜呀。&rdo;

&ldo;是是是。&rdo;

後頭結伴來求好姻緣的幾名小娘子掩嘴兒笑道：&ldo;你們來錯殿兒了罷，應當去隔壁殿呀。&rdo;

&ldo;隔壁殿？&rdo;

李自在道：&ldo;子女殿。&rdo;

&ldo;什麼呀！&rdo;如玉莫名想到李自在成親那日說的鹿茸鹿鞭那些胡話。

李自在笑道：&ldo;聽見子女殿姑娘臉這麼紅？&rdo;

&ldo;我這是給熱的！&rdo;如玉瞪了他一眼，搓搓手道：&ldo;啊，好熱好熱。&rdo;

兩人出了護國寺，李自在看著夾道兩旁參天的古木，長長吁了口氣。&ldo;只是夢境，真是太好了。沒有因為我的不祥命數害了姑娘，真是太好了。&rdo;

如玉胸口一熱。

不是的，是她害死了李自在才對。

她正想著該如何解釋，李自在忽然頓步，在護國寺的入口處停了下來。

&ldo;顏姑娘。&rdo;他清咳了幾聲，又攏了攏被風拂亂的發，理了理衣袖，一臉正經道：&ldo;若非關交易，顏姑娘可仍願與在下成親？&rdo;

&ldo;嗯？&rdo;

如玉想了兩遍才回過神他的意思。

李自在靜靜看著如玉。

如玉唔了一聲，被他看得有些臊，&ldo;勉強願意了。&rdo;

&ldo;那麼，&rdo;李自在神色柔和地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雙手遞上。&ldo;顏姑娘請務必過目。&rdo;

莫不是情簽？如玉接過紙，忽然心跳失序，在李自在的目光下期待地攤了開來。

轟隆！

一道驚天巨雷劈下。

如玉呆愣愣地看了那紙條好半晌，眨了眨眼，再眨了眨。

&ldo;李自在，這，我好像識不得字了，這上頭兩字，寫的是什麼……&rdo;

李自在略略尷尬道：&ldo;借據。&rdo;他咳了幾聲，臉上浮現一抹可疑的紅，&ldo;這個，在下，阮囊羞澀，姑娘又是名門貴女，便是把我當了，怕是連聘禮的百一都湊不出來。不，連提親時的薄禮都置辦不了……若是等我當上李二當家再來提親，怕是要耽誤姑娘的大好年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