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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面對領導的畫餅和pua,要學做渣男,要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更別給承諾和保證
相其言扮演回京的前一日,被徐孟夏拉住仔細教育了一番。
她多少為於智昂沒有出席葬禮而感到不滿,哪怕相其言以他出國出差,還在隔離酒店裡待著,哪兒都去不成為由,也仍沒能減少她被怠慢的不適感。
「你啊,對另一半還是有點要求好吧?」在徐孟夏眼中,於智昂哪哪兒都好,但就是不似四川男人那般會疼人,並且大部分時候都是客套疏離,她仔細觀察過,發現於智昂從來沒有幫相其言提過包,餐桌上也很少照顧她幫她布菜。
相其言以為,徐孟夏就是這樣,總希望世間萬物以及大大小小的人都能按照她的想像要求運轉,她沒忍住,嗆了兩句,說:「我對他有要求啊,只不過不是你想要的那種要求罷了,我不需要他有太多甜言蜜語,也不需要他大小事都圍著我轉,只要他足夠理解支持和欣賞我就可以了。」
徐孟夏呵一聲,表示,「那些都是虛的。」完後開始說起她的各種想法和規劃,督促相其言要儘快落實家中的財政大權,然後又說,等暑假時要送徐寧去北京散心。
「到時候啊,你和小於得好好招待她,這孩子……總之,從今以後,你這個做姐姐的,一定得擔起責任,照顧好徐寧,要知道,你小時候,你舅舅最疼你了,哎……」說到此,徐孟夏沒忍住,又抹起淚來。
相其言其實並不牴觸去關照徐寧,但卻很反感母親要她以報答之名要她為家裡做這做那,什麼你大姨帶過你,你得時不時的送她個小禮物,又或者你三姨在你小時候沒少給你買衣服,你回來也帶她去挑兩件……
徐孟夏哭了兩聲後,又開始強調起徐家上下對她的恩情,忍了又忍後,相其言還是沒忍住,嗆聲,「你能不能少說兩句,真的很煩,我會盡所能照顧徐寧,但只是因為我是她的表姐,而不是因為我欠了小舅小舅媽的。事實上,我誰都不欠,當時把我扔在成都不管沒盡到責任義務的人是你,所以虧欠大家的人不是我,需要報恩的人也不是我……」
相其言還想說,事實上,她才是被虧欠的那一位,從小到大,她收到的愛,就從來沒有讓她覺得是篤定的,不需回報的,相反還都是脆弱的,需要她用乖巧或其它去交換的,可話說出口前,她先瞄見了徐孟夏那張詫異並同時帶有些許憤怒的臉,不過幾日,她便憔悴了許多,頭上更是生出了不少白髮。
算了,她這是何必呢?粉飾太平不好嗎?親情的維繫有時候更需要靠謊言。
相其言在心裡深嘆了一口氣,換上溫和的語氣,「我不是那意思,您別跟我計較,總之徐寧那邊有需要,我肯定會幫忙。」
一切仿似回歸了正軌,又也許是換了軌道,總之,當相其言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時,只覺得恍如隔日。
半夜她睡不著,爬起來投身工作,以為會獲得暫時的安寧,不想又陷入新一輪的精神內耗當中。
工作這些年,她總是如此,不自覺的便會被焦慮裹挾,又或許,這是現代人的通病,躺平反內卷說了一萬次,希望周末假期能無限期延續,可如果真的休上一個長假,甭管是婚嫁、喪家、產假、年假……不到結束一定會先惶恐一陣,想回去後該如何繼續推進手裡那並不好辦的工作,領導又會不會對自己有意見把她現有的資源給別人……
被流放至成都,也無熟悉的搭檔,這種不安定感更強烈了。
到了,相其言既沒理清工作文件,也沒有睡好,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繞著府南河跑了一圈,又來了頓小面就黑咖的早餐,才慢慢感覺精神氣在恢復。
接著,她早早去到了公司,抓緊時間看完了前些天累積下來的文件,又在此基礎上做了些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