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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要告訴他,縱然白傾被折辱,被打的遍體鱗傷,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樣,她還是在等她的少年郎來找她,來救她出火海,甚至她一直到死,都在等他過來。
她知曉說什麼會讓一個愛著白傾的男人痛不欲生,她的母親死了,她也要讓張岑斐帶著痛苦和悔恨過完下半生。
「然後呢?」張岑斐有些急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容虞收回目光,緩聲道:「然後她生病了,容圍對她尚且有憐憫,請了許多大夫來為她看病,但她還是沒撐過來,不過她走的時候,並不痛苦。」
張岑斐好半晌沒說話,他不知是該怪天意弄人還是他自己太傻,容虞也沒有看他,只輕輕的摸著自己的小腹。
過了一會,張岑斐才哽咽著道:「……是…是我對不起你你們母女倆,如果我當時…我要是沒有走,也不會變成這樣。」
容虞聽出了他語調里的悔恨,道:「這些事情已經過去好些年了,她不曾怪你,反而一直很想你,如今我們倆相見,她應當也覺得開心吧。」
過了一會兒,張岑斐朝容虞走近了些,他想碰一碰容虞的手,可是又不敢,他也不敢對容虞自稱父親,因為他知道自己對容虞的虧欠有多大。
「夫人……」
容虞道:「叫我名字吧。」
張岑斐心裡透出些喜意,他小心翼翼的試圖和容虞的關係再拉近一些:「小…小虞?」
容虞低低的應了一聲,張岑斐便克制不住的笑了起來,他其實有好多東西要問,例如為什麼她只是沈映的妾室?為什麼這麼瘦?為什麼沈映會說她身體不好!還想問問她這些年除了他初來京城時聽說的那些之外還經歷了什麼?但是他最終只是有些侷促的問:
「小虞,你有什麼想吃的嗎?我下次過來給你帶。」
話剛說出來他就意識到這個問題問的有多傻,當即就怪自己怎麼說話不過腦子,原本他就很虧欠容虞,容虞會不會接受他還不一定,這下好了,更不行了。
容虞還沒說什麼,沈映這時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手裡果真端了一碗粥,張岑斐看見容虞一瞧見沈映目光就明顯發生了變化,她沒有笑,但是眼睛裡愛意總是騙不了人的。
沈映坐在容虞床邊,沒有提及方才張岑斐和容虞聊了什麼,而是舀起一勺粥,輕輕吹了吹,道:「碗在膳房用井水冰了一會,你試試還燙不燙?」
容虞嘗了一口,道:「正好。」
沈映彎唇笑了笑,又送了一勺到容虞嘴邊道:「那快些吃吧,我加了點糖,吃完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容虞問:「什麼啊?」
沈映搖了搖頭,道:「你吃完我再跟你說。」
張岑斐知道沈映是喜歡容虞的,但是他心裡其實更傾向於讓容虞找一個尋常百姓家人過日子,畢竟帝王之家,誰也說不準日後會是怎麼樣,雖說是一般人家,有他給容虞撐腰,誰也奈何不了她,可是沈映是個心機深沉的人,日後他登臨帝位,要是讓容虞受欺負,他也不一定可以護容虞周全。
但是眼下他顯然不能說這些,沈映和容虞說著話,顯得他有點多餘起來,可他也不想就這樣離開,因為他還想多看看容虞。
容虞吃了幾口粥之後,轉頭對張岑斐道:「我想要喝太史街街頭那家魚頭湯,你下次過來可以給我帶嗎?」
張岑斐愣了一下,心裡又欣喜的咕嘟咕嘟冒了泡,連忙應道:「好,好,我下次來看你的時候,一定會帶的,還有其他的嗎?」
容虞想了想,道:「還想要糖葫蘆,你能給我買嗎?」
「可以,買,你想要什么爹…我什麼都給你買。」
…………
張岑斐走了以後,沈映一邊餵容虞喝粥一邊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