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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養一隻小狗嗎?」蘇懿寧先一步問了余誤,「我覺得是因為它沒有人陪,所以晚上才撓門,挺可憐的。」
「照顧一隻狗就夠嗆。」余誤不是很想同意,「而且魚仔會越長越大,你知道阿拉斯加犬成年後有多大隻嗎,照顧它一隻就夠了。」
蘇懿寧再掙扎了一下,無果。他剛被余誤接受,並沒有很大的發言權。蘇懿寧感覺他跟余誤之間還是有一定程度上的隔閡,雖然他們是睡在同一張床上,這幾天下來也沒有爭吵,但蘇懿寧還是能感受到其實余誤並沒有真正的接受他。
怎麼說呢,就感覺余誤好像是認命了。因為余誤除了他以外沒有別的選擇,他也不會讓余誤有別的選擇。但既然余誤能說喜歡他,那就最好了。
蘇懿寧最近過得很努力,雖然他左眼的視力還是沒完全恢復,但比剛拆紗布那會好多了。蘇懿寧去複診的時候最終是測出了兩百度左右的近視,不算深,可蘇懿寧很不習慣,看不清東西了老是下意識去眯著眼看,導致眼睛總是乾澀疼痛。
還是被余誤拉著再去看了醫生,在醫生的見一下配了副眼鏡才消停眼睛的不適。蘇懿寧推了推眼鏡,「我戴眼鏡是不是很醜,哪有人跳芭蕾戴眼鏡的。」蘇懿寧回到了排練舞劇的隊伍里,雖然他不能進行劇烈運動,但跟著一起走位排練還是可以的。
「不醜啊,而且你上舞台又不能戴眼鏡,哪有什麼關係,人活著就好。」小夥伴們聽了他的那一遭遇,也是狠狠為他擔心了一把。蘇懿寧現在樂意融入集體,他挺活潑,人緣算是不錯。
蘇懿寧拼得要命,白天要跑兩個舞劇的排練,晚上又回到清吧看店。他忙得跟個陀螺似的,竟然還能早上騰出時間來給余誤做早餐。
也幸好最近這段時間他身體狀況很好,在演出前兩個星期把門票遞到了余誤的手裡。可位置不是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了,蘇懿寧花了很多心思,但買不到就是買不到,機會不可能每次都有的。「都怪李升,不然你都在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上看過最漂亮的我了。」蘇懿寧為此還沮喪過,「但我買的票已經是最貴的票了,這次你一定一定一定要來看我。」他把『一定』重複了很多遍,非常希望余誤來看自己表演。
余誤接過了門票,「好。」他也為上次沒能看到蘇懿寧的演出而感到惋惜,「你這還有一張票要給誰?」余誤看他手裡還有張票,挺納悶的。
「給我媽的。」蘇懿寧說,「她情況不是很好,有演出就讓她看吧。」
「哦。」余誤聽蘇懿寧說過他媽媽腦袋裡長了顆瘤子的事情,他倒是挺意外,「我以為你會單方面跟你媽媽斷絕關係。」畢竟蘇媽媽對蘇懿寧不好,在這件事上,余誤是很難同理蘇懿寧的,「你不是也說了麼,她快死了才想起來要對你好。」
蘇懿寧支支吾吾的,接不上余誤的話。他也無法解釋自己對媽媽是什麼樣的感情,很複雜,無法用隻言片語就能說清。「算了。」蘇懿寧最後擺擺手,「畢竟我是強奸/犯的兒子。」他最後給自己按了這個無法逃脫的罪名,儘管他的出生很無辜。可當他知道自己是強、、奸、犯的兒子以後,再也無法要求媽媽對他好了。
余誤輕哼了聲,默默地把蘇懿寧給自己的票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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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誤沒想過蘇媽媽的情況有多不好,畢竟她從來都是一個飛揚跋扈的自信模樣,誰曾想過這樣一個自信又自大的女人,背影看起來竟然佝僂了幾分,不知是否因為身體狀況不好而直不起腰,余誤進場前看到她走在自己的前面,一時竟然沒認出她來。
余誤想了想,走了過去,「蘇阿姨。」他喊了一聲。
蘇媽媽有些疑惑地轉過了頭,她轉頭看到余誤後沒有太驚訝,還朝他點了點頭。但蘇媽媽沒打算跟余誤有更多的溝通交流,反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