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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我不知道。&rdo;她又咯咯笑了起來。

&ldo;快選一個吧，艾瑪。&rdo;我說，也許我的語氣太重了。她沖我吐吐舌頭。

&ldo;大冒險。&rdo;她總算說道。

&ldo;很好……&rdo;道奇說，不過達倫舉起一隻手。

&ldo;我想到一個好主意。&rdo;

&ldo;什麼?&rdo;艾瑪擔心地望著達倫。我也是。我可不希望他提出什麼會叫人出醜的大冒險，因為我知道要是我選擇真心話，艾瑪會問什麼問題。

&ldo;脫掉你的上衣。&rdo;

&ldo;什麼?&rdo;

&ldo;快點，寶貝。我自己在這裡半裸，感覺沒遮沒掩的。&rdo;

&ldo;那你可以穿上t恤呀。&rdo;馬丁說，達倫沒理他，只是盯著艾瑪，頗具暗示性地動了幾下眉毛。

她咬著嘴唇，顯得有些遲疑，過了一會兒，她從頭上脫掉了無袖t恤。她裡面穿了件系帶比基尼胸罩。看到這一幕，我覺得自己還不如乾脆死了算了。艾瑪，我的艾瑪，她本該窘迫難當才對，卻很享受別人的關注。我看到她環視眾人，確認三個男孩子都在看她。當然如此，只是馬丁把眼別開了一會兒。道奇倒是一直盯著她看，欣賞地揚起眉毛，嘴角掛著微笑。

我感覺很不是滋味。首先是因為他竟然那樣看著她。其次……我絕不可能脫掉我的衣服。難道今天晚上就要這樣度過嗎?我一口氣喝掉杯里的酒，好澆滅一直在我肚子裡蠕動的恐懼。達倫看到我喝光了酒，便沖我舉起酒瓶。我猶豫了片刻，還是伸出杯子，讓他倒酒。道奇把可樂遞給我，我把可樂倒進杯里，杯子一下子就滿了。

&ldo;好啦，&rdo;艾瑪不懷好意地說，對於剛才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她很是滿意，&ldo;我選道奇。&rdo;

&ldo;真心話。&rdo;他不假思索地說。

艾瑪別有用心地看了我一眼，我感覺脊背發涼。不要，艾瑪。求你不要，我心想。

&ldo;你有喜歡的人嗎?&rdo;她問道。

我想再喝一口伏特加，卻怎麼也咽不下去。我面前的世界向後縮了一點，仿佛我是通過一條隧道在看這個世界。我不知道這是酒精在作祟，抑或只是因為我很尷尬。

道奇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沒什麼打緊。

&ldo;有。&rdo;

&ldo;是誰?&rdo;

我等著他的答案，心跳都停止了，可他向後靠在椅子上，依舊笑眯眯的。

&ldo;這是兩個。&rdo;

&ldo;什麼?&rdo;艾瑪眨眨眼，被搞糊塗了。

&ldo;你問了兩個問題。但你只有權問一個。&rdo;

我又能呼吸了，艾瑪氣得臉色大變。

&ldo;可這不公平!&rdo;她尖聲說。

&ldo;不，這很公平。&rdo;道奇表示不同意。

&ldo;達倫!&rdo;艾瑪扭頭看著他，想徵得他的支持，可他只是一個勁兒地笑。

&ldo;對不起，天使，是你不會問問題。&rdo;

&ldo;胡說八道。&rdo;艾瑪抱怨道。

道奇聳聳肩膀，攤開手，一臉無辜相。我沒吭聲，只盼著別人聽不到我腎上腺素飆升後心臟狂跳的聲音。這麼說，他有喜歡的人了。我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失望感壓得我喘不上氣。但願不是艾瑪，我心想。除了她，是任何人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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