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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斟酌了下，&ldo;洽談劇本的時候，是第一次見她。&rdo;

&ldo;這麼說還沒過多久？&rdo;他狐疑地皺了皺眉，&ldo;你們這麼快就走在一起了？&rdo;

陸時衍愣了愣神，坦白道，&ldo;我很愛她。&rdo;

誰問你這個了？

周謹言有些憋屈，輕輕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他，試探著說，&ldo;我女兒年紀小，不怎麼懂事，跟你說什麼喜歡和愛之類的話，或許根本沒經過大腦。&rdo;

&ldo;萌萌挺懂事的。&rdo;

&ldo;……&rdo;

周謹言仰頭喝了口酒，預備換一個話題，&ldo;我問你，你今年多大？&rdo;

&ldo;快滿二十九了。&rdo;

好吧，是比他預想中年輕許多。

這麼點年紀就能做到行業的頂端，確實難能可貴！不過重點好像並不在這兒。

&ldo;你和萌萌差了有十歲。&rdo;他明確指出這一點。

陸時衍不置可否。

周謹言又嘆了一聲，&ldo;我的女兒我自己知道，她沒什麼心眼，耳根子又軟，容易被人騙。&rdo;話語一頓，抬眸看了他一眼，&ldo;不過……我相信你的人品。&rdo;

即使交流短暫，但他看得出他沒什麼壞心眼。

有的話不吐不快，周謹言朝廚房的方向望了望，說得有些語重心長。

&ldo;你喜歡十八歲的她，喜歡二十歲的她，也許還喜歡三十歲的她，可是以後呢？你的愛又能維持多長時間？&rdo;

其實還遠遠不到擔心這些的時候，可做父親的，總是希望女兒能得到最好的，即使是在現在，他也不得不往最遠的地方考慮。

陸時衍握住酒杯的手滯了滯，抬眼看他，眸光里情緒不定。

他不明白他是否覺得自己是看上了萌萌的年輕，可這些通通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年輕也好，衰老也罷，他喜歡的，只是她而已。

可他不敢輕易保證，有些話說出來反倒覺得虛無。

陸時衍沒有遲疑，&ldo;至少現在，我想要愛護她，包括她的家人，她的未來，我都想負責。&rdo;

這話說得不輕不重，然而卻分量十足。

周謹言微微怔住，繼而舉起手，和他碰杯，示意著說：&ldo;喝酒。&rdo;

燈光照亮著用餐區域，客廳里也開了燈，這幢樓里的人家，在夜晚與別的家庭無異。

或許是心裡有事，周謹言多喝了幾杯，臉上熏紅，微眯著眼，看樣子已經不太清醒。相較而言，陸時衍要清明許多，只是面上仍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微醉的模樣。

醉眼迷離，周謹言緊緊握住酒瓶，噔地一下砸在了桌上，猛地抬起頭，表情好似有些痛苦，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淚來。

&ldo;我們家萌萌還那么小就被人惦記上了，我以後可還怎麼活啊！&rdo;

&ldo;……&rdo;陸時衍一時愣住。

他悲愴地哭訴起來，肩膀一個勁兒地抖，&ldo;當初……當初在我手心裡才那麼大一點兒，越長大，越不和我親近，連交了男朋友也不願意說給爸爸聽……&rdo;

後來幾乎到了嚎啕的地步，&ldo;她小時候的尿不濕還全是我換的哩！&rdo;

看他一醉就哭的場景，陸時衍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