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3 页)

他的語氣冰冷，甚至體會不到一絲溫度。

怎麼會有這麼涼薄的人！

陸時衍握住水杯的手緊了緊，隱約可見上面的青筋。

&ldo;您有什麼資格帶她回家？&rdo;他終於咬著牙回應，一字一句，冷淡卻又深沉，&ldo;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你在哪裡？埋怨她，嘲諷她，曲解她，做父親的竟然只顧自己的尊嚴，連最簡單的一句鼓勵也願給……&rdo;

&ldo;你……&rdo;沈鶴年又氣又驚。

他的臉色越發往下沉，萌萌看著，心裡漸漸沒底。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感到心疼，鼻子竟然有些酸酸的，忍不住想要落淚。

&ldo;她該感謝您什麼？是狠心把她趕出家門？是當著眾人的面否認她是您的女兒？還是在她生命垂危的時候吝嗇地連最後一眼也不願相見？既然一開始就沒打算認她，現在何必又來裝好心？還是……&rdo;

陸時衍冷笑一聲，眼裡滿是諷刺，&ldo;還是只是為了您高傲的虛榮心，為了您高潔的學者身份？&rdo;

&ldo;時衍！&rdo;董穎初再聽不下去，忙保護似的捂住了孩子的耳朵，&ldo;外公不是你說的那種人！&rdo;

沈鶴年一時觸怒，漲紅著臉拍桌而起。&ldo;你就是這麼和長輩說話的！&rdo;他的眼睛竟然有些濕潤，直直地看著他道，&ldo;我和你母親的事，輪得到你來置喙？&rdo;

僵持片刻，陸時衍反而鎮定下來，理了理衣角，接著緩緩起身，&ldo;看來今天這頓飯用得很不愉快，我就不打攪了。&rdo;客氣又生疏的語氣讓董穎初難過不已。

&ldo;喵&rdo;萌萌被他一把抱起，軟軟地貼了上去。他的胸腔還在微微發震，想來那股怒火還沒消退。她眼巴巴地仰頭望他，稜角分明的下頜有著冷酷的弧度，緊抿的唇異常嚴峻。

身後好像有什麼叫喊聲，是穎初姐姐在喊&ldo;外公&rdo;，看來老人家也被氣得不輕。

開車回家，陸時衍一路上沒有表情。

萌萌亦步亦趨地跟著進門，心情有些沮喪，為他難過，也為他不值。

陸時衍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瓶威士忌，沉悶地仰頭就飲，喉嚨有些辛辣，仿佛只有這樣的刺激，心裡才能好受一些。

他的目光有些渙散，明明看著前方，卻又沒有焦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杯接著一杯，手上動作不停。

&ldo;喵‐‐&rdo;萌萌伸手去攔，這才引得他的注意。

&ldo;你也想喝？&rdo;他輕笑著看它，以為它也嘴饞，在玻璃桌上順便倒了幾滴，勾勾下巴，引它去嘗。

萌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猶豫半晌，終於慢慢靠近。不就是捨命陪君子嗎？她也能行！不過之前只嘗過啤酒，還真不知道威士忌是什麼味兒，可能……只是度數高一點點？

&ldo;喵&rdo;埋頭嗅了嗅，無色無味的液體，沒什麼差別。伸出舌頭輕輕點了點，就那麼一下，接著仰起頭細細品味。

起初，小傢伙看上去很是饜足，可砸吧幾下嘴，表情頓時古怪起來，猛地抽搐，翻出白眼，接著咚一聲倒下，四仰八叉地栽在了桌面上。

陸時衍輕笑兩聲，沒了剛才的陰鷙，神情不知不覺間溫和起來。&ldo;沒事吧？&rdo;他抱起它查看，掩不住笑意。

萌萌很是欣慰，或許是一時間有些得意，動作也像是不受控制似的，腦袋往他脖頸上親昵地蹭，爪子去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