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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師妹，跪不是這種跪法。&rdo;二師兄糾正她。

&ldo;……&rdo;夭壽了。

慕季萌被一陣菜香吸引，醒來時天還未亮，狐狸趴在她身邊睡得正香，一條毛絨絨的尾巴還被她抱在懷裡。七個身影仍跪的筆直，絲毫沒有因為些許人間煙火而動搖。

托&ldo;離大廚&rdo;的福，慕季萌已經接連幾天沒吃過正常食物了，吃水果都快把自己吃成人形猿猴了。

她可顧不了那麼多，嗅著味道，就衝著美食而去了。

萬萬沒想到的是，下廚的那個竟然是祁修雅，她看到了祁修雅，自然也躲不過他的神識。

&ldo;坐下吃吧。&rdo;祁修雅將菜一道道擺上石桌。

他們修道之人，吃不吃都無所謂，難得的是祁修雅竟然還能保留色香味俱全的手藝。

慕季萌淺嘗即止，誰知道這會不會是什麼&ldo;最後的晚餐&rdo;，她忐忑不安地放下筷子，危襟正坐：&ldo;師尊，徒兒知錯了。&rdo;

師門生存法則：二、管他錯沒錯，師尊面前低頭認錯准沒錯。

對面坐著的祁修雅恢復了在烏雞鎮見到他時的常態，眼梢微挑，舀了碗湯給她：&ldo;昨夜是我說話重了些，嚇到你了。&rdo;

&ldo;……&rdo;不瞞你說，你現在嚇到我了。

祁修雅見她低頭喝湯，沒話找話道：&ldo;書生千變萬化，堪不破他的真身，故而還未找到。&rdo;

&ldo;有什麼我能幫忙的？&rdo;

&ldo;若有他隨身信物，會方便許多。&rdo;

慕季萌原本就是客氣客氣，說到信物，她倒想起一件東西來：&ldo;他給過我一瓶辟穀丹，不知算是不算？&rdo;

祁修雅接過放鼻下嗅了嗅，眉頭一皺：&ldo;這不是辟穀丹，你可有服用過？&rdo;

&ldo;沒有，我不隨便吃藥。&rdo;

祁修雅微怔，顯然沒將丹藥與尋常治病的藥劃上等號。

&ldo;你沒吃，故而沒有被真正&l;入&r;畫境，這麼說你的神智從一開始便是清醒的？&rdo;

&ldo;……&rdo;慕季萌舀湯的手一顫，&ldo;還有這講究？&rdo;

&ldo;獻祭大陣你也看到了，尋常女子的血只能觸發陣法，真正的關鍵……&rdo;祁修雅盯著她的眼睛，似是要從她眼裡看出破綻來。

慕季萌呼吸微促，他帶她回御虛山，根本就不是真想收她做徒弟的。

天色漸亮，師兄們的到來暫時解了她的圍。

趁師兄們還未靠近，慕季萌夾了塊青椒，湊過去遞到他嘴邊，在他耳畔低語：&ldo;禁地里的那位告訴我，烏雞鎮那第十四個失蹤的本該是你，這麼說，你也要出嫁了？&rdo;

&ldo;……閉嘴。&rdo;

☆、初入山門

&ldo;弟子給師尊請安。&rdo;

&ldo;免了，&rdo;祁修雅推開她的手，坦然面對徒弟們小心翼翼探視的目光，&ldo;既然思過了，昨日之事就此揭過，你們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rdo;

慕季萌見師兄們要走，忙往嘴裡塞了一筷子排骨，站起身要追：&ldo;師兄，等等我。&rdo;

祁修雅將她按回原位，重新拿了雙筷子給她：&ldo;坐下，我還有話要同你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