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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可怨過天機閣？&rdo;祁修雅垂著眼道。

&ldo;師尊這是要給天機閣當說客？&rdo;

&ldo;你會被我說服嗎？&rdo;

&ldo;不可能。&rdo;慕季萌在心底回答他。

祁修雅說：&ldo;事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rdo;

慕季萌散播了上百萬的魔修，並不是全然不管，除了給修真界添亂之外，他們之中還有人在替慕季萌調查一些事。比如魔潭的事，比如魔族祖地困著百萬魔修的塔，比如塔靈其實是聽命於天機閣。

每一樁每一件串聯起來，都與天機閣沾邊。

要說天機閣有多無辜，那就真的是睜眼說瞎話了。

調查的結果非常匪夷所思，在所有線索指向天機閣時，天機閣卻依然能獨善其身，仿若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ldo;你可知謝長溫為何成了天機閣的叛徒？&rdo;

這事慕季萌很早便聽說了，早些時候以為是自己的事連累了謝長溫，但在這半年的時間裡，調查出來的內幕，卻再次推翻了她的想法。

見到慕季萌發愣，祁修雅就知道她已經猜到了：&ldo;事實就是如此，謝長溫早已入魔。&rdo;

&ldo;他這些年背地裡做的事，已不是大奸大惡能形容。&rdo;

得到準確的答案，慕季萌並沒覺得有多傷感，只是覺得事情本該如此。

她又飲了一口酒。

&ldo;你願意查便查吧，不方便之處，也不必介懷，向道友們打聲招呼，也沒那麼多條條框框。&rdo;

慕季萌卻不再提他，她甚至想放棄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真相也許並不那麼重要了。

她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去祁修雅身邊，挨著他坐下：&ldo;師尊，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rdo;

她趴在桌上抹了把臉，&ldo;這輩子可能投錯了胎，酒量差到沒邊。你離我遠些，小心污穢之物沾到身上。&rdo;

說是這麼說，行動卻半點與說法不相干。

祁修雅這時不怪她總&ldo;跑題&rdo;了，畢竟鳳凰也好，慕季萌也罷，都不是安於天命的。他輕輕摟過慕季萌，輕聲道：&ldo;我說過的話，永遠不會變。&rdo;

慕季萌有些哽咽：&ldo;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怕我會離不開你。&rdo;

&ldo;那就不要離開了，&rdo;像是感慨，像是蠱惑，他聲音溫柔的不像話，&ldo;我會永遠陪著你。&rdo;

哭聲硬生生頓了下，慕季萌堅強地擦了把淚：&ldo;不要說的那麼恐怖。&rdo;

祁修雅：？

被酒侵蝕過的腦子靈光一閃，突然回過味來：&ldo;你是說認真的？&rdo;

&ldo;天地可鑑！&rdo;

慕季萌抬起頭仔仔細細地看了看他，突然埋在他懷裡失聲痛哭：&ldo;可你是個給啊！&rdo;

祁修雅：？？？

罷了，軟玉溫香在懷，給就給吧。

白白醉一次酒，該說的什麼都沒說，不甘心似的，在真正入睡前，慕季萌拽住了祁修雅，說了一段自己都沒意料到的話。

&ldo;師尊，前半生我都活在泥潭裡，一個人掙扎了太久太久，片刻不得安寧。如今的一切，都是我曾經夢寐以求的。我害怕再去失去，所以不敢傾訴，不敢探究，更不敢動情，&rdo;她顫抖著睫毛，微微睜眼視線卻落在他身上，&ldo;但這次，我不想放手了。&rdo;

說完，她重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