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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他有預感，就算問了，她也不會告訴他。

從前在他面前不是糊弄就是裝傻，到了現在，她還可以裝病。

罷了，只要她好好的，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沉溺

暮靄沉沉，走在路上的兩人都沒有說話。女人面無人色，死死咬著下唇，在她滿是恐懼的眼神中，舊友重逢的喜悅淡去。

果然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慕季萌的頭有些暈乎，想來是又要開始新一輪的發熱了。

&ldo;今天謝謝徐姐了，&rdo;慕季萌停下腳步，轉過身道，&ldo;就送到這裡吧。&rdo;

徐姐壓下心中的恐懼，拉住她的雙手：&ldo;小萌，你不知道你失蹤的這兩年我有多擔心。既然知道你是被人救了，那我也就放心了。你現在住哪啊，要不要我送你？&rdo;

一頓飯的時間，足夠讓她摸清這人的底了，如果她沒有上一輩子的記憶，其實也不大能相信徐姐。畢竟這個世界太操蛋，真正待她好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ldo;不用了。&rdo;她對徐姐笑笑，抽回手，微揚下巴示意她看過去。

深秋夜涼，行人縮著腦袋匆匆而過。徐姐不明所以，等擋住視線的卡車開過她看到一個只穿著襯衫的男人叼著根煙，倚在車門上。修長的手指一下下撥弄著打火機，卻遲遲沒有點燃。

似乎注意到她們的視線，他抬手打了個招呼。

慕季萌說：&ldo;我男朋友來接我了。&rdo;

&ldo;就是那個救了你的人？&rdo;

&ldo;可以這麼說吧。&rdo;慕季萌走了兩步，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說，&ldo;對了，他是學法的，徐姐如果有什麼不清楚的，歡迎來諮詢。&rdo;

車門拉上，慕季萌臉上的笑意一同淡去。

趁著紅燈，祁修雅看了她一眼，探了探她的額頭，還沒燒的太厲害。

不忍她自己瞎想，祁修雅說：&ldo;學法的？&rdo;

&ldo;……&rdo;在這世界待久了，慕季萌總忘記身邊的不是個正常人。隔了那麼遠，只要他想都能聽到。

&ldo;學法嘛……就是學法術的意思。&rdo;沒毛病。

祁修雅不是真不知道，也沒拆穿她，繼續道：&ldo;男朋友？&rdo;

&ldo;達令？&rdo;慕季萌噘了噘嘴，手比成一朵花兒，撐在下巴上，&ldo;難道不是嗎？人家不是你的甜心小可愛嗎？&rdo;

想起被霸道總裁小甜心支配的恐懼，祁修雅安靜了一會兒，才道：&ldo;你還想回去嗎？&rdo;

&ldo;回去啊。&rdo;慕季萌說完，過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他說的回去是回哪兒。

&ldo;這裡不好麼？&rdo;慕季萌問了個蠢問題之後就閉了嘴。是不大友好，但是兩邊都八斤八兩，哪也不歡迎她。

祁修雅想了很多，挑出精簡的話來，還是顯得有些多餘。

&ldo;在那邊我能想辦法治好你，你還可以重新修煉。當然如果你不想回去，我也可以在這裡陪著你。我只是不想看你這麼難受……&rdo;一轉頭，她已經睡著了，他抬手輕輕颳了她一下鼻子，&ldo;傻瓜。&rdo;

……

慕季萌病情反覆，沒兩天又往外遛，在某天被祁修雅抓了個正著。

她打著哈哈說：&ldo;那啥，徐姐約我吃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