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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走到我面前，我想起先前做下的荒唐事，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凌昭皺了皺眉，又貼近一步，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麒麟戰甲上傳來的戰火之後的餘熱，只好再度後退，腳跟抵在了柱墩之上，一不小心往後一仰。

凌昭眼疾手快地攬住我的腰，往懷裡一拉，頭埋在我的頸側，低聲問：「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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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推開他，磕磕絆絆道：「我來……我來幫些忙。」

還有一些……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的理由，它們潛藏在我的心底，不斷地驅使我。

這些我當然都不會說的。

凌昭被我推開，露出疑惑的表情，但他很快勾起唇角一笑——

「幫忙？我這裡……正好有些麻煩。」

第153章 986-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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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很少笑，我已經記不起上一次看到他笑是什麼時候。

在我的印象里他時常板著臉，臉上儘是冷淡不耐的神色，曾有一次見他笑，像是冷利劍鋒之上忽然淌過燭光，一身鋒利盡收，溫柔極了，也俊美極了。

我的心咚咚直跳，匆忙擺脫他的桎梏，儘量不往別處想，認真問道：「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儘管說，我一定竭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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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的弧度擴大，我有些茫然，但也沒茫然太久，他突然俯身，一手抬起我的下巴，親了上來。

我炸了。

各種意義上。

我已經很克制自己，沒有將昨晚的火氣發泄到他身上，他偏要這樣招惹我！

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固定住他的下巴，用力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他「嘶」地一聲放開我，在唇邊一抹，看著手上的血，不明所以地看我一眼，皺眉問道：「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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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你還敢問我怎麼了？？？」

我一腳踹開他，怒道：「我還沒問你怎麼了，居然敢問我！！！！！」

凌昭：「……」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他穿著鎧甲，揪不住，我只好揪住他的披風，咬牙切齒地問：「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我們昨晚做了什麼！」

凌昭的神色一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他面色凝重，盯著我的眼睛，語氣危險：「你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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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我後悔不後悔有什麼關係？

我還真想了一下，男子漢大丈夫落子無悔，能為神族百界做貢獻我高興還來不及。

但這不是我後悔不後悔的問題，而是，凌昭究竟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是情人之間才能做的事？

或者……我更想問的是……他到底喜不喜歡我？

如果沒有神族百界的危難，他還會同我這樣……親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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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話難以宣之於口。

我只好冷臉道：「是我在問你。」

「那你呢？」

「我說了，是我在問你！」我真有些怒了。

他握住我的手，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片刻後，鄭重道：「我知道。」

我抓著他披風的手更緊了，咬了咬唇，又問：「那你知不知道，那是……結親之後才能做的事？」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

他眼睛微眯：「你還想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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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什麼和什麼？

以前的不算，就這幾個月以來，我幾時說過想要解除過婚約了？

我納悶：「我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