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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綏就沒見過這麼愛自殘的人,但同時又對阿諾這麼聽自己的話表示開心,俯身捏住他的下巴,似是獎勵般,親上了那血跡斑斑的唇,然後撬開牙關,勾弄著唇舌一起糾纏。
舌尖滿是鐵鏽味,但楚綏沒有停,無聲釋放著信息素,並且褪去了二人身上的大半衣物,這次沒玩什麼花樣,鞭子等器具也早就丟了,前戲短暫得僅有幾分鐘。
阿諾的身形瞬間緊繃,隨即又鬆緩下來,白色的襯衫松松垮垮落在腰間,身軀修長精瘦,肌肉勻稱,泛著冷玉似的色澤,他緩緩睜開失焦的眼眸,本能回應著楚綏,聲音破碎帶著哭腔:「雄主……」
楚綏聞言頓了頓,阿諾以前在床上可什麼反應都沒有,說句不好聽的就跟死魚一樣,聲也不吭,話也不說,實在沒勁透了,這次稀里糊塗被下藥,竟然學會主動了。
楚綏饒有興趣的捏住他下巴道:「再叫一聲。」
阿諾眼眶發紅,腦海中一片空白,聞言難耐的皺了皺眉,又低低的叫了一聲:「雄主……」
楚綏笑了:「哎,我在呢。」
在藥物的作用下,他們幾乎做過了前世所有沒做過的事,親吻,擁抱,廝纏,沒有任何疼痛,只有魚兒入水般的自由無束。楚綏的信息素漸漸散發,令人神思恍惚,阿諾甚至感覺他的靈魂和軀體已經分離開來,整個人恍若身處雲端。
楚綏做完之後就懶得動了,而阿諾似乎也因為精神力損耗太大而疲憊不已,閉著眼昏昏沉沉,楚綏隨便把被子一拉,就那麼囫圇睡了一晚上。
翌日清晨,太陽悄然升起,地板上雜亂的衣物無聲彰顯著昨夜發生了什麼,常年的軍旅生涯令阿諾準時在六點就睜開了眼,然而當看清眼前的一幕,瞳孔不由得驟然一縮,昨夜的記憶紛紛回籠,令他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阿諾下意識想起身,結果發現自己正躺在楚綏懷裡,男人摟著他的腰身,正睡得呼吸沉沉,猶豫一瞬,又沒動了,維持著剛才的姿勢重新躺下。第一次太陽升起時,身軀不再是從前被鞭笞的疼痛,而是一種歡愉過後的酸軟。
陽光傾灑在阿諾清俊的面容上,淡藍的眼底卻思緒怔愣,他看向楚綏,然後控制不住的閉了閉眼。
阿諾總是喜歡回想以前的事。
他曾經和戰友在前方立下無數功勳,也曾拖著瀕死的身軀從異獸堆里爬出,戰場血流成河,堆砌著無數屍體,他們視榮耀為生命,他們視忠誠為脊樑,卻永遠敵不過宿命。
要麼,血脈暴亂而亡,要麼,嫁給雄蟲,匍匐求生。
很多軍雌沒能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雄蟲的凌虐下。
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楚綏會和卡佩發生衝突,一個雌君而已,沒了就沒了,自然會有下一個補上,是死是活都不會有人再追究,他甚至已經做好被摘去羽翅,發配荒星的準備,結果……
二人肌膚相貼,楚綏身上的溫度分毫不差都傳了過來,阿諾想起他們昨晚的喘息廝磨,心跳忽然漏了一拍,那種陌生的歡愉感似乎仍在腦海中縈繞不去,與從前的疼痛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只知道侍奉雄主的時候要學會忍受疼痛,卻從不知道這種事原來也是可以帶來歡愉的……
楚綏被太陽照的眼暈,翻了個身,已經醒了大半,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從床上坐起身,結果就發現阿諾披著昨天的衣服正跪在地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靜靜垂落身側,上面咬痕斑駁,已經結了血痂。
楚綏無奈抹了把臉,聲音懶洋洋的:「你又跪著幹嘛?」
阿諾抬起頭,面色仍有些蒼白:「很抱歉,雄主,昨天讓您與卡佩閣下發生了衝突,給您帶來了麻煩,請您懲罰。」
蟲族懲罰雌蟲的東西簡直千奇百怪,古代酷刑都要遜色一籌,楚綏拉開抽屜看了眼裡面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