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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林牧為自己補課的故事寫了上去,湊夠字數,自我欣賞略讀一遍,狗屁不通,放下卷子檢查了沒有空白的題目,考試已經結束了。
她沒能睡覺,困意環繞全身,捕獲了她,睏倦無所遁形,飄蕩在十班的教室里。
考試時的課間比平時時間久,二十分鐘,李小川來和她對題目。
李小川好學,季舟白並不,敷衍了兩句,突然想到個人,從課桌里摸出個熱水袋來。
「你肚子疼呀?」李小川問了一句,自告奮勇地接了熱水給她。她將熱水袋撈在肚子上,隔了一層衣裳也感覺到了熱,才放心出門。
「你去哪兒呀?」
「去看林老師。」
李小川跟著,兩人相約一起去七班。
七班的好學生都在對答案,一個個腦子都像複印機一樣記錄了試卷內容,明明是語文考試,也不知道對什麼勁,好學生就是能從枯燥的考試中找到樂趣。
按著名次,季舟白數著桌子,在第二列末尾找到林牧,林牧在文科班似乎沒有什麼朋友,一個人默默坐著,眼目低垂,在草稿紙上畫著什麼。
兩人像來挑事一樣,先在門口張望。
兩人是盧化二中有名的混混,因此一出現,就激起一陣安靜的浪,看他們沒有反應,才繼續對答案。
季舟白竄進來,在林牧桌上敲了敲。
李小川和季舟白像兩大金剛一樣分列左右,包圍林牧。外人看來,以為他們兩個要打林牧一頓。有好事者的目光已經匯聚在這裡了。
熱水袋晃晃悠悠,泛著熱氣,砸在草稿紙上。
「我認為是著涼。」季舟白搓搓鼻子,「走了啊。」
「我打的水。」李小川邀功請賞。
兩人留下熱水袋,拍拍屁股走人,不帶走一片草稿紙。
林牧捂著熱水袋追出去,在走廊門口截住季舟白。
季舟白嫌她專程出來道謝矯情,先擺手:「行了行了,先別謝我。」
「考得怎麼樣?」林牧不解風情,先問最難受的問題。
聽了問題,兩人面色一僵,神態各異,眼觀鼻鼻觀心,捫心自問片刻,李小川吞吞吐吐:「還行。」
季舟白跟上:「也還可以。」
「沒睡覺吧?」
季舟白搖頭。
林牧仿佛鬆了一口氣,肩膀一垮,捂著熱水袋點點頭。
仿佛沒了話,林牧吞字兒吞到一句話說不出,只默然點點頭,季舟白接了這點頭的含義,頓悟:「哦,快謝謝我。」
「謝謝。」
雖然道了謝,但心裡仍然空落落的,林牧不知道緣由。
「走了。」
兩人一起走遠,結束話題。
捂著熱水袋似乎真能緩解肚子疼,林牧弓腰駝背地考完了下一門英語,但畢竟疼,聽力材料聽不大清楚,有幾個並不能確定答案。
焦躁起來,做完題,無心吃飯,熱水袋涼了,她換了水捂在肚子上,但疼痛無法減輕,她就知道考試前肚子疼絕不來源於外界的變化。
人都走空,李小川才在考場門口冒頭:「林老師——」
她抬頭。
李小川雙手籠成喇叭狀,對她喊話:「快回班裡!」
回教室,一股飯香味?
空空的教室掩著窗簾,季舟白正在挪桌子,將兩張桌子並成長條,上面堆著幾個大包裝袋。
「中午教室里不能吃飯。」林牧默念校規。
「豬主任吃飯去了。」季舟白掰開塑膠袋掏出飯盒,一一拆開,不知從哪裡搞來了一份菌湯米線,一堆小籠包,兩份炸雞,還有兩張煎餅。
林牧還在詫異,季遠山從門口進來,又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