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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季舟白髮問。
林牧更是頭搖得像狗洗完澡一樣。
「我答應人家周子銳,又找人打他,手段是不是有點,過分惡劣了?」
這份反思突然出來,林牧不知怎麼接話。
「算了不問了,我都這麼活了十六年了。」季舟白又自暴自棄地別過腦袋,「禮拜日你還是別去了,烏煙瘴氣一堆人,惹麻煩呢。」
這是,和她劃清界限?
林牧大腦凍住,沒能籌措合宜的詞彙,只條件反射:「不行,我得去。」
「你是有啥必須陪我玩的義務嗎?」
「我去保護你。」
說完,林牧的大腦甦醒,恨不能咬掉舌頭帶血吞,順帶也吞掉剛才出來的兩句話。
季舟白反而眼睛一彎,臉上漾出輕柔的笑意:「你能替我打架嗎?」
林牧吞了一口唾沫,仿佛那是她自己剛剛說出的話。
她當然不會打架。胳膊擰不過大腿,況且自己也沒幾分力氣。
除了打架,幾乎什麼也都肯做了。
目光灼灼地瞧著季舟白,仿佛要從眼睛裡射出什麼決心的目光來。
季舟白軟軟靠在桌前:「別去了哈。」
「那你是要去打架了?」林牧就著她先前的話問。
「說不準呢。我就這麼野蠻,反正——」季舟白反正了一會兒,沒反正出個什麼道理,便不提這事,推推自己桌上的書,「我媽寄來好些資料,我做不完,都煩死了。」
她還沒注意到,原來季舟白書桌上一堆嶄新的還沒拆開包裝的試題,厚厚堆起來,上面壓著一摞英語報紙,還有幾盤磁帶。
這是什麼意思?她還斟酌,季舟白就抓過她的手,攤開,將資料扔進她懷中。
再擰轉過她的後背,推著她回去,在耳邊嘿嘿笑:「啊呀,你學習好,求求你了,幫我分擔些,我自己的還做不完,到時候都扔掉了。」
每本資料都是縣城找不到的教輔書,紙質精美,題型也格外完整。英語報紙也格外新,她頭一回做英語報紙,感覺格外不同。
林牧不敢一齊端回家去,就都放在桌上,分門別類整理,一一看過。
季舟白贈送她這些東西做什麼?
不過之前見她都扔掉了,現在扔到自己這裡,算物盡其用。
並不能算季舟白的好意……吧。
晚上照舊和季舟白回家。到底十班最橫最霸道的在旁保護,也不見有人膽敢過來揍林牧一頓。林牧還是像以前一樣,有些屁大的事情就道謝,謝來謝去,連李小川也說:「林老師你太客氣了,謝來謝去,太不拿人當朋友了。」
季舟白嚷道:「呸呸呸真不要臉了,誰是你朋友呢?林老師也能和你當朋友了?」
季遠山也跟著起鬨:「就是,你平時就臉皮厚,又菜又黏人。」
這是開玩笑,還是真心話?
季舟白心裡也有這樣的疏離?
萬一有,多少又不甘心了。林牧就沒再多話。
季舟白的心事她不敢猜測,這兩周都如坐針氈。
這兩周沒什麼波瀾,除了周一時,流動紅旗被李小川捧著請進了十班引起一陣喧囂之外,就沒什麼別的大事。
十班的早自習開始有人,來聽歌的多,來學習的少,缺勤還是管不住,但是季舟白幾個來了,慢慢的,另幾個刺頭也來了,兩周平均的出勤率還可以,單看某天,也還是不行。
林牧講課吸引了幾個老師注意,陸陸續續被叫去談話四五次,都是科任老師稀奇地打聽,不乏一些不中聽的話,譬如「你們班還能上進呢?」「他們怎麼能學進去?」這些,林牧再具體說自己如何計劃,如何實施,科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