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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几天开心的日子,全他娘的抱着大枪在兵营里头浪费了。
“将军,我的人马可是怨声载道了,继续这么耗下去,不用什么人来打咱们主意,兵士们自己个儿就得哗变造反,属下是没有办法了,大人您看着办吧。”
“将军,我属下有几个兵士晚上偷偷溜出兵营出去见见自己的蕃娘,那狗仗人势的东西就把他们抓个正着,大冷的夭儿挨了顿皮鞭不说,还脱了衣服绑在雪地里受刑,如果他言之有理,那是属下驭下不严,我也就忍了,敌人呢?我是个粗人,比不得他读过一肚子臭文章,他有学问,我也承认,可有学问不代表能打仗,将军要是再一味纵容张浦,属下可弹压不住所属的骚动了。”
士兵们怨声载道,各部将领都跑来向李继法大吐苦水,李继法有点挺不住了,只得说道:“唉,张将军也是一番好意,内中有些情由,你们是不晓得的,此事实在怨不得张浦。这样。巴,着令各营官兵解除戒备,大家辛苦了,都好生歇歇。〃
众将得令,这才骂骂咧咧地去了,李继法站在空荡荡的府邸前了一会呆,这才举步向山坡上走去。
山坡上几株梅树,花影绰约。走到近处,才见梅树下站着一人,高高瘦瘦的身材,一袭长袍,提一壶酒,时而仰头望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痴痴出神,时而喝一口酒,望着山坡下的点点灯火轻声叹息。李继法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走到他的身边,叹息一声道:“张浦。”
张浦淡淡一笑,悠悠地道:“诸鲁官兵已然解散了?”
李继法默然片刻,讪讪地道:“我们戒备了三日,并不曾听闻什么风声,各部将领都是牢骚满腹,上元节不能与家人团聚,兵士们也是禹声载道,所以……
张浦苦笑一声,仰起头来又灌了口涌,轻轻叹息道:“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正所谓慈不掌兵,有盛刑方能肃三军,更何况我双龙岭处于四方虎狼环伺之地,将军也太纵容了
他们些
李继法叹了口气,与张浦走了十、并肩,同样抬起头来,仰望着一天繁星,喃喃自语道,“我这也是没有法子呀,本来银州还能支给些钱粮,可是自打银州陷落,粮饷都断了,如今我这指挥使是要粮没粮,要饷没饷,明堂川各部族的供奉又有限,但是对他们又不能迫得太紧,否则他们拔族而走,一日功夫就可以迁徙到契丹、吐蕃境内去,唉皇帝尚差不动饿兵,我又怎好驱策过甚?”
李继法这番话说来倒也入情入理,张浦眉头不由一皱,李继法扭头问道:“在想什么?如今看来,是我们太过紧张了,你还担心银川那方面的威胁?”
张浦摇了摇头,低低地道:“属下在想……咱们今后的出路。
李继法动器道;“出路?什么出路?’
张浦转过身,肃手道:“将军,请屋里坐。”
二人转身到了张浦的住处,张浦如今仍是孤身一人,还未娶妻,房舍中十分简单,只有一个泥炉火势正旺,此外冷冷清清再无半点活气儿。炉上边杂着一只水壶,正徐徐地冒着热气。张浦又加了几块柴「二人便围着泥炉坐了下来。
张浦沉吟一下,说道:“将军,刺杀杨浩不成倒不打紧,只要咱们派出的刺客没有泄露了身份,一时半晌银州还不会找上咱们的麻烦,现在最再棘手的是咱们双龙岭的出路,将军可有想过么?”
李继法蹙眉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出路?”
张浦摇摇头道:“将军调兵遣将也要心虚气短,何也?粮饷不足而已。当兵吃粮拿饷,乃是本份,如果粮饷断绝太久,咱们这些兵马就要不攻自溃了。如今银州已被杨浩占据,夏州远水不救近渴,今冬雪大,四方部练又自顾不暇,可谓天灾**,咱们那点存粮根本支撑不到开春,到时候……将军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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