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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寄月的耐心瞬間告罄,他眉頭緊皺,強忍著沒有發火。念及這是喻婉的朋友。
「我和喻婉,相識六年了。」喬寄月一字一句,咬字極其清晰,無比嚴肅的強調道。
這一反轉,肚肚的表情更加精彩,嘴巴張成了「o」型,連後槽牙上的蛀牙都清晰可見,「what?!認識六年了?魚丸兒不是說你們不認識嗎!」
這話一出口,倒是有些出乎喬寄月的意料,他遲疑了幾秒,而後終於肯拿正眼瞧她,忽視了肚肚那浮誇的表情,他臉上閃過一絲玩味:「說我們不認識?」
肚肚重重的點頭:「啊!」
喬寄月緩緩看向舞台,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喻婉,漆黑的眸諱莫如深,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嘴角,不見一絲落寞,倒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雀躍。
肚肚看不懂他這複雜的表情,在一頭霧水的情況下,機靈的小腦袋瓜突然靈光一閃,她一拍大腿,一驚一乍的:「都認識六年了,你啥意思啊,兩頭都吊著嗎,哥們兒你太過分了吧!難怪我們魚丸兒要說不認識你,原來你是這樣式兒的!」
「」
喬寄月終於忍無可忍,聲線冰冷緊繃,但仍舊保持著最後一絲禮貌:「不好意思,麻煩你,安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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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婉在舞台上唱歌,可她的視線總情不自禁往喬寄月那邊看。
她看到肚肚的嘴巴就沒閉上過,對著喬寄月手舞足蹈的說著什麼。一開始喬寄月還面無表情面不改色,像是把肚肚的碎碎念當成了空氣,可後來也不知道肚肚說了什麼,喬寄月那張淡漠的臉總算有了波動,而且是很大的波動。頗有幾分抓狂。
喻婉特別好奇這兩人聊了什麼了,把氣氛搞得這麼僵。
然後喻婉就看見肚肚蹭的站起身,一臉的不爽,她氣得鼓起了腮幫子,就像胖大海似的。那幽怨的小眼神將喬寄月從頭到腳都瞪了一遍,緊接著下巴一昂,趾高氣昂的走了。
要說肚肚可能是頭一個沒有被喬寄月的臉所迷惑的人了,反而還那般不屑和輕狂。將喬寄月視作敵人一般。
喻婉被肚肚那表情給逗樂了,連自己在唱歌都忘了。她笑出了聲,透過麥克風,這一記不太明顯的笑聲瞬間被放大,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這一插曲,讓喻婉一愣,瞬間回過神來。
她竟然下意識扭頭朝喬寄月看了過去,正巧與喬寄月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
此刻他的臉上已然不見一絲不耐,他朝她勾起嘴角,溫柔的笑了笑。
喻婉有種被他看穿的感覺,臉猛的一燙。她尷尬的捂著嘴,厚著臉皮對台下說:「不好意思啊,看見你們這群小可愛我就忍不住想笑,太開心了。」
騷話一出口,台下的小粉絲們瞬間發出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三言兩語就將這一插曲一筆帶過,她的手指重新按上琴弦,不緊不慢的彈起旋律,餘光全然放在了喬寄月身上。
他懷中的紅玫瑰占據了她整個視線。哪怕隔著一段距離,哪怕空氣中滿是菸酒的氣息,可她依然能清晰的嗅見玫瑰濃郁的芬香。她能感受到喬寄月那灼熱的目光,他那些滾燙的小心思似乎隨著花香飄滿了整個屋子,蠱惑人心,擾亂了她的所有思緒。
她撥動著琴弦的手指忽而一頓,最後竟鬼使神差的重新彈起一首歌的旋律。
「你們猜猜,我彈的是哪首歌?」喻婉一邊彈吉他,一邊笑著問台下。
有粉絲聽出了旋律,大聲喊:「突然好想你!」
喻婉打了個響指:「bgo!」
她繼續彈著吉他,而後紅唇貼近麥克風。
「想念如果會有聲音,不願那是悲傷的哭泣,事到如今終於讓自己屬於我自己,只剩眼淚還騙不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