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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裡轉了幾圈，越來越無聊。在屋中站定，程希對自己搖了搖頭，自己被虎子熱情地貼過來習慣了，其實，朋友之間，難道還有什麼必要擺架子嗎？虎子不來，難道自己還不能去找他了嗎？再說了，自己不但要找虎子，還要找老向呢。

想通了，程希微笑著，哼著小曲，冒著雨就象虎子家走去。

歡快的程希沒有想到，虎子家從昨晚開始就因為她的存在而產生了一場爭論。虎子之所以今天沒來，是因為被虎子媽小琴禁足了。

昨晚一回到家，老向就象當初承諾的一樣，在小琴地詢問下把去鎮上的事一一細說。老向萬萬沒想到，自家媳婦越聽臉色越黑，聽到最後突然冒出一句：&ldo;不對，不對。這哪兒是人能做出來的事？不是狐仙，就是什麼妖怪！以前村裡頭傳，我還不信呢，原來竟是真的！以後可不能再讓虎子去找她了！太可怕，太可怕了！&rdo;

如此絮絮叨叨，在自家堂屋裡轉來轉去，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防備才好。

老向看著小琴團團轉的樣子簡直象只關在籠子裡的松鼠，傻乎乎的，不由失笑出聲：&ldo;哪有那麼嚴重？我跟這孩子相處了兩天，感覺這孩子心性不錯，很體貼，也善良。虎子跟著她，學到不少東西……&rdo;

老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小琴怒氣沖沖地打斷：&ldo;別胡說！&rdo;說完，看向丈夫一臉驚愕，連忙放低了聲音，湊過去抱著老向的胳膊：&ldo;老向，這麼些年了，經過那麼多事，你還相信兩天就能看出心性什麼的嗎？&rdo;

老向本來有點不舒服，被她這麼一問，登時生出一絲柔軟的感情來。這些年來，人人自危，小琴跟著自己也受了不少苦。不信任人，也正常。老向拍了拍小琴的手，感覺到媳婦手上的粗繭，更多了幾分愧疚，放柔了聲音：&ldo;小琴，對別人，我自然知道怎麼做。可那程希卻只是個四歲的孩子。你說，我這麼大個人，難道連個沒爹沒娘的小娃娃都沒辦法信了嗎？是不是這個理兒？&rdo;

小琴頓了一下，連連搖頭：&ldo;普通小孩當然不至於。可那是普通小孩嗎？老向，別說小孩，就是大人，你走南闖北地，還見過第二個能變出驢，還能帶著兩人一車一晚上無聲無息跑出三四十里地去的人嗎？我總感覺，也許真和村里人說的一樣，那孩子只是看著象個孩子，不定是個什麼變的呢。不能讓虎子去，你也別再去了。&rdo;

&ldo;胡說什麼呢，你怎麼還信那些？這世上哪有什麼神魔鬼怪？我可是黨員，你也是……&rdo;老向皺眉，還想反駁，小琴連忙打斷他的話，再次開口：&ldo;不管是不是胡說，老向，咱倆就虎子這一個孩子，我可捨不得。萬一以後出個三長兩短，後悔都沒處後悔去。&rdo;說著，小琴小聲地，象是自言自語式地嘀咕了一句：&ldo;小時候，我聽家裡老人講的，那些吸人精氣的妖怪，初時都是對人很好的……&rdo;

雖然老向也無法解釋程希的那些神異之舉，但與程希接觸的過程中，自然而然地能感受到程希的善意很真誠，完全不是作偽。老向雖然對媳婦小琴的種種擔心打心眼裡嗤之以鼻，卻找不到詞說服她。知道自家這媳婦哪兒都好，就是這些個舊思想放不開。這些年的鬥爭讓她不敢出去說，可心底里卻是認這個死理的。想一句兩句就讓她明白過來，那是不可能的。

&ldo;瞎操心。就程希那手段，如果想對付虎子，或者對付我，哪還需要費這勁兒？直接用武開打，我們也沒辦法反抗啊？就算象你說的，她其實是個妖怪托生的，我也敢肯定，肯定是個好妖怪。小琴，你沒發現，虎子最近力氣大了不少，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