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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敲门声,张小鬼从门缝里探进脑袋。司徒秀尊正在打电话,她招招手让他进来。张小鬼用身子挤开门,原来他拿了两杯清茶,他将一杯放在司徒秀尊的面前,她用感激的微笑向他点点头。张小鬼坐下来,呷着清茶,这时候司徒秀尊打完了电话。
司徒秀尊放下电话,开始端起茶杯。“我绝对喜欢听到好消息,张小鬼,”她注意到他回了家,冲了澡,换了衣服。黑暗中在林子里摸索可能使他的衣服不成样子。她想,他的头发依然潮湿,潮湿使他的头发比平时显得更加光亮,司徒秀尊老是忘记他已四十有余。张小鬼似乎总不改变,总是高大,总是粗犷,浪头向她打来时.他是她可以依靠的饱经风霜的磐石。就像现在这样。他期待着什么也有点儿调侃的意味。
——你想让我跟你说什么呢?张小鬼说。
司徒秀尊喝了一口清茶,长吁一口气,朝椅子后面靠了靠说:“哼,你呀你?我想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吗?真没意思。”
他又往前坐了坐,把清茶放在她的书桌上:“我同暴力犯罪科的人一起在现场工作。那是我在市检察院起步的地方,这你知道。就和以前一样。我想病退了算了,快五十岁的人了,干不了这种工作了。好给别人腾个地方。”
——你可不能提出这种要求,没有你我怎么办?
张小鬼笑了:“看你说的。”显然那句话让他心情愉快。他坐回去,解开夹克扣子,让肚子突出来。他停了一分钟来整理一下思绪,他对司徒秀尊也有成见,不过,他是表面上不让她感觉出来。他总是把自己隐藏的很深。
司徒秀尊耐心地等待,她知道张小鬼来这里不是和她聊天的,他很少跟什么人闲聊。司徒秀尊知道这个男人干的每件事情几乎都有明确的目的。张小鬼是个地地道道的官场老油条,他滑的就像一条泥蚯。因此,他到哪里去都是有着明确的目的的。当司徒秀尊全部指望他的现场经验和本能时,她从未忘记,虽然她年轻经验少,但仍然是他的老板,这使这个男人打心眼里感觉不舒服。再说,她是个女人,做外勤的没有几个她这级别官职的女人。如果张小鬼对她怀有不满,她不能怪他。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她的不满,也没有在任何任务上给她制造难堪。相反,他很有条理,就像日出一样准时。但是,她还是得谨慎从事。不能误入张小鬼善良的圈套。
张小鬼说:“我今天早上看见冯秋芳。她感谢你昨晚上去看她。她说你的确很会安慰人。”
这让司徒秀尊吃了一惊。也许那个女人并没有责怪她:“她是客气了。”
张小鬼说:“局长也去了,我理解。他这样做很好。你知道刘建安和我是老交情。”张小鬼脸上的神情很明白的。如果他在暴力犯罪科之前抓住杀手,可能就用不着审判了。
——我知道。我一直在想这对你来说多么难受。
——那你多想了。我不用你担心了。张小鬼喝下一口清茶:“射手被击中了,至少他得受伤。这是不言而喻的。
——还有什么?你都说说。
——不等暴力犯罪科的书面报告啦?他把粗壮的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一边卷起裤脚的翻边一边大声说:“你对射手位置的判断是正确的。我们发现了血迹,在房子后边的林子中有一大片血迹。做了大致的弹道分析。那个位置明确了子弹射出的地方。我们尽可能顺着痕迹走,但找了几十米就在林子里消失了。”
——到底多少血?危及到生命了?
——很难说。天太黑了。那里的小组现在正继续搜索,他们在草地上寻找打死刘建安的那颗子弹。他们还详细排查了邻居,但那个地方太偏僻了,我不知道那样做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如果找到尸体,那么就使事情既简单又复杂。司徒秀尊深深地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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