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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說完他就叫老人瞪了:&ldo;有本事嫌苦有本事別喝。&rdo;
漢子朝他傻笑。
蘭恬和蘭玉胭都有些愣,全然想不到會是這麼個狀況,老人雖說一言不合便是吹鬍子瞪眼,但嫌棄之後仍是瞥向了蘭恬:&ldo;他給你你便接著,橫豎那雙兄妹能拿出手的東西都是不差的。&rdo;
蘭恬愣愣地接過了,茫然道:&ldo;啊,謝謝啊。&rdo;
漢子撓頭:&ldo;是我該謝謝你們救了我家小姐。&rdo;
&ldo;謝謝謝都要謝個沒完了,&rdo;老人不耐煩道:&ldo;你們要不打傘不回去明日又是我這兒的客。&rdo;
蘭恬和蘭玉胭這才想起自己來到的時候渾身濕透,衣裳還是換得這兒的現成的。老人顯然不肯輕易放過那位&ldo;公子&rdo;,繼續道:&ldo;她們這兩身衣裳的錢也叫小子出了。&rdo;
漢子不敢違抗,這下子蘭恬和蘭玉胭都過意不去了:&ldo;其實我們……&rdo;可以自己出。
&ldo;銀錢不過身外之物,那小子不差這些。話說他上回還在我這兒留了把傘,你們拿走便是了。&rdo;
好吧又給堵回去了。
漢子聽了也連忙符合:&ldo;是了是了小姑娘可不能淋著了。&rdo;
蘭恬及蘭玉胭皆沒能找到話來回,於是就被塞了一把傘,連回絕的餘地都沒有。
直至回到了客棧,蘭玉胭也還是出於茫然狀態,於是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到這樣的地步的?
蘭玉胭生得高,故而是她打傘,幸而傘夠大,雨也小了,兩個人都不必淋著。
茫然之間,卻忽然被人從後拍了拍,回頭一看,蘭恬已經將油紙包拆了,攤開在她面前,裡頭果然是蜜餞。蘭恬揚了揚頭:&ldo;你也吃吧,確實解苦。&rdo;
全然不在狀態的蘭玉胭就這麼捻起一塊蜜餞吃了,蜜糖的清香在口腔中盪開,確實是不曾嘗試過的甜味。
&ldo;誒,你好像不太喜歡跟那幾個人接觸,為什麼?&rdo;
蘭恬突然就發了問,問得蘭玉胭一懵‐‐她從未想過蘭恬居然也會&ldo;關心&rdo;自己的想法。
而事實上蘭恬這也不算是特別關心了,在她眼中,蘭玉胭一向是不喜歡跟人接觸的‐‐她將此歸結為假清高,自命不凡‐‐可這一回,蘭玉胭仿佛格外牴觸,尤其是在知曉對方身份不一般之後,總不至於是憤世嫉俗厭惡權貴,那同樣是蘭家長大的,蘭玉胭之前大抵也沒什麼機會接觸外頭的&ldo;貴人&rdo;,這樣反常的情緒,著實奇怪。
她問到了,蘭玉胭卻答不出來。
是啊,為什麼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麼?
蘭恬不需要她的答覆,自顧自道:&ldo;不管你怎麼想的,你總不能防備所有人,哪怕中間存在身份差異,階級不代表品格‐‐你也不能因為自己父母雙亡就對所有人都以惡意揣測。&rdo;
&ldo;我沒有……&rdo;
蘭玉胭說到一半便是悚然一驚,才後知後覺想起來蘭恬說的是蘭家的一個客觀事實‐‐蘭玉胭確實是個孤兒,可蘭家的孤兒,顯然不止她一個。
蘭恬並不打算她的解釋,自顧自又捻起一塊蜜餞,走到屋子另一邊擦拭自個兒一雙彎刀去了。
醫館之中,老人瞧著門口的雨幕,道:&ldo;很有意思的姑娘,是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