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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传些什么?”小容急问。
“他们说少爷在梅园里藏着一个女人。”
“什么?太过分了!那天姑爷还当着老爷面亲口承诺要善待小姐,怎能小姐才入门,他又纳新宠,岂不是摆明了给小姐难堪吗?”小容义愤填膺,拉着媚娘就要往梅园走。
“小容姐姐,你先等一等啊!”媚娘拉住小容直往外冲的身子。
“等!等什么?我等不及了!”小容气急败坏,他这样东收一房、西收一房,要到哪天才轮得到她?
“你这一闹,不是摆明了告诉旁人夫人是个心眼狭小的妒妇吗?何况,那里面是不是真有一个女人,还尚未证实呢。听说,那女人的饮食都是炜勖亲自端入服侍的,他吩咐谁都不可接近梅园一步。”
“你说要怎么办?坐在这里干等吗?等那女人亲自把姑爷还给我们吗?”
我们?!原来连这个小丫头也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不错,她会是颗好用的棋子。
“我托人去探探消息,毕竟这曲府我也待了十几年,总有那么几个知心朋友,放心!把事情交给我,等消息确定了,夫人再出头。到时,少爷要真是在梅园里藏了这么一个女人,别说是你,我也要不依的。”
“那……就劳烦你了……”嫣含站起身微一点头,被媚娘这么一说,她已经六神无主了。
“说什么见外话,我们可是姐妹,我们不相亲相惜,要与谁亲近去?”
握住媚娘的手,嫣含觉得找到一块救命浮木,她紧紧攀住不敢放。
媚娘笑得春风得意,想摆弄这两个傻主仆太容易了,她们不足为惧,真正要让她烦心的是梅园那个女人,少爷从未对任何女人这般费心……
悠悠醒转,紫苹发觉自己已不在地牢里。房里两盆炭火烧着温暖,覆在身上的是柔软丝被,身下的床板垫了好几床软被,她觉得自己身处云端。
侧头,她看见躺在身旁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沉睡中他的眉宇仍不见舒展,在烦些什么?烦恼父亲的伤?身份不明的她?抑或烦恼玉面观音的屡次侵害?
抬起手臂想检视自己的伤,却发现伤口早已结痂脱落,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玫瑰红。她轻轻一个移动,他立即从梦中醒转。
急急坐起身,他试试她额头温度,接着又拉高她的单衣,检视她的伤口。
“紫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沉默不语,能认他吗?不可以!她要紫儿在他心中以最好的姿态存在。
调过头,她强迫自己扮演那个冷漠的莫情。
“王大夫说,你身上的伤在擦过玉霜生肌露后,就能在短时间内痊愈。”
那是御用药品,他怎可以这样拿来浪费。紫苹摇摇头,心疼他的情痴。
“当年,你是因为看到村人欢迎爹爹返乡的布条,知道爹的身份,才连夜逃走的是吗?”他转过她的脸,靠着她的额头问。
“你……”她讶然地抬头看向他,他怎会知道?
“我走了一趟苏州,和爹娘谈过了。你知道吗?他们一听到我抓住你,还把你关进地牢,一气之下,我爹居然不顾伤口还未复原,硬要自己驾马车回来。要不是我娘劝住了他,我猜他现在人已经站在你面前了。”
他顿口气又续说:“他们告诉我当年曹家发生的那桩惨案,那件事发生之后,爹爹就辞官返乡,还收容了许多因当时政治昏暗被迫害的老百姓,这么做是因为他想补偿同是遭受迫害的曹家。爹娘还告诉我,他们心中隐藏多年的沉重负担,因你那一剑而削除。紫儿,谢谢你的宽恕。”这一趟苏州行他不仅得知了紫儿的身世,也解开了她的死亡之谜。
“我没有宽恕过谁,我只是做我该做的。”她冷冷回话。
“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