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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在看一場鬧劇，他們的手段這麼粗劣，居然還這麼快得手？

忍不住問屈濤道：&ldo;你們每次出海都這樣容易得手？&rdo;

屈濤精神振奮，被我一問十分不高興：&ldo;胡說，你覺得容易？&rdo;

我笑道：&ldo;出海才半天就搶了三隻船，果然是好生意。&rdo;

屈濤粗聲道：&ldo;你懂什麼！有時候連著幾天出海都搶不到生意。&rdo;突然看我一眼，&ldo;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我的晦氣？救你上來的第二天，我們就倒了大霉！&rdo;

我微微笑道：&ldo;我不信，憑你們今日的本事，這海上的商家還不都手到擒來？&rdo;

屈濤眼中居然閃過一抹懼色：&ldo;以前我們也這麼想，可是那天真是遇到了高手，他們明明只有幾個人，卻讓我們根本還不了手，有幾個兄弟還喪了命。&rdo;

我目光一動，追問道：&ldo;後來怎樣了？&rdo;

屈濤道：&ldo;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他們突然停了手，扔了一包東西過來，裡面有足足五十兩黃金！說是只要我們不騷擾他們，就不對我們趕盡殺絕，&rdo;

我故意搖頭道：&ldo;怎麼可能？哪有贏了反送錢財的？&rdo;

屈濤高聲叫站在那邊的徐厚：&ldo;喂，徐老二！你過來！&rdo;

徐厚問道：&ldo;什麼事？&rdo;

屈濤指著我：&ldo;這小子不信咱們那天遇到的事，你說說！&rdo;

徐厚回道：&ldo;那有什麼好說的？小心讓大哥知道了不高興。&rdo;

屈濤嘟囔：&ldo;自己人說說什麼打緊？&rdo;又對我道，&ldo;這件事你可別對外人提起，大哥覺得被人知道了丟臉，那些金子誰也沒讓動。&rdo;

我點頭，心想反正我只要當個小嘍囉，說了你那大哥也不會注意的。又問：&ldo;你們是怎麼遇上他們的？&rdo;

屈濤道：&ldo;瘋老頭半夜裡把你扔給我，你當時只剩了一口氣，又有那麼多外傷，我忙到天明才將你安頓好，第二天去的晚了，就跟著大哥的船出了海。&rdo;屈濤邊說邊露出回憶的表情，&ldo;那天的浪可真大，我們向北行了半天也沒遇到一隻船，於是老大下令返航。回去後看見一艘大貨船在我們地盤的海面上轉悠，這簡直是送上門來的大魚，大家都以為撞了大運，自然就上去劫船。他娘的！哪知道那些人放箭居然比我們都准，幾個跳進海里的兄弟還沒靠近就被射死了。&rdo;

聽到屈濤自誇箭法准，我不由笑道：&ldo;碰上他們，你們沒有全軍覆沒已經算走運了。&rdo;

屈濤點頭承認：&ldo;是啊！老大傳令停手回巢，就在這時那船上走出一個人。那人穿一身黑衣服，也不十分高大威猛，可是只往船頭這麼一站，&rdo;屈濤邊說邊比劃，&ldo;我也說不清楚，就覺得心裡跟堵了什麼似的，被他壓得抬不起頭來，娘的！實際上他什麼也沒幹，除了老大，我們一船的人都抬不起頭來，簡直邪門了！&rdo;

我提醒他道：&ldo;那叫氣勢。&rdo;

屈濤恍然大悟：&ldo;對！就是這麼個詞兒。原來我以為只有我們老大才能讓別人這樣，可是見了那人‐‐&rdo;

我接口：&ldo;覺得你們老大跟那人差遠了對不對？&rdo;

&ldo;對……不對‐‐&rdo;屈濤突然看我，警惕道，&ldo;你小子怎麼知道的？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