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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喘气道:“猛然又见到这个情形,唬的我心直跳。”
连曜知道母亲忆起往事,低声劝慰:“今日他们却不是冲着我来。”甄氏缓了口气,愣了半响,压低声音,道:“你手脚轻快,偷着去看看什么情形!我出来的时候听着要提问韩小姐,可怜见的丫头,今儿可是她的喜日。”连曜点点头,道:“舒安会护得安全,送你回去。”又拉过母亲的手,温和一笑,道:“勿要担心,万事有我。”说完点点头,混着人群逆流而上。甄氏望着儿子的背影直至隐没,想起当年丈夫临走前也是这样温柔话语,往事猝不及防的涌上心头,一阵戚戚然,愣住原地。
连曜之前夜闯刘府,对大致方位格局有些印象,左躲右闪隐入了客厅边一间歇脚的小厦。平日家丁小厮躲于此处偷个懒,又要随时听着主子的使唤。所以此处不仅隐蔽,而且视线也绝好。连曜侧了身斜看进去,只见斤内刘老太君坐了上首,谢修坐了次位。宝生低垂了头,眼角清冷,楚楚立于下方,一袭端庄周到的礼服越发显得脸庞稚嫩,神情可怜。午后惨淡的春光从漏窗照进客厅,本是喜庆的淡妃红颜色映照在这溜光铮亮的大理石地面,说不出的刺目而伤感,连曜偷偷凝望片刻,只觉心中微痛。
赵大人端的温和问道:“元宵那晚你在哪里,见了哪些人。”宝生一上午被闹的头晕,惶惶然被唤出提问,惴惴不安,见突然问起此事,又一时愣住不知怎么回答,诺诺向刘老太君和父亲方向望去。韩驿丞心中抽紧,数月来所担心之事终于摔在面前,但在女儿面前,却强自微笑示意道:“赵大人只是问问,你如实回答便是。”
父亲嘴上说的轻松,但眼角皱起,衣袖微动,宝生看出其中的犹豫心疼,转过头反而定下心神,不卑不亢缓缓答道:“那夜元宵那夜与家人一起游花街,至于遇见什么人,也说不清楚。”赵大人一张脸阴沉着,委实可怕,冷笑道:“哪有说不清楚的,今日尚早,你就慢慢想想。”
宝生听了这话,火气上来,抬了头倔强回道:“那要慢慢想来,可多了去了,缎子铺的绣娘,水粉铺的粉娘,还有挂花灯的,买面具的。一时也说不完呢。”连曜深知赵大人为人老道狠辣,听这丫头嘴上不肯吃亏,却是心惊,又暗暗分析,慈庆宫此时先揪住刘家不放,想咬开世家之网,势头之烈,看来新党此行胸有成竹。自己坐山观虎,确实难得的喘息之机。
赵大人皱了皱眉,颇有嫌弃之意,没曾想这女孩毫无惧态,态度强硬,只得耐下心思压了嗓子问:“真的没见到些?可要想好了再答。”猛然拍下茶碗,指着宝生狠狠唬道:“有人可是说你与乱党来往,行刺朝中大员!”刘老太君听到此处,气的浑身乱颤抖,冷笑问道:“此话可不能乱说,闺阁中的女孩如何与乱党来往。要是暗指什么,赵大人也请明说。”宝生心里气的厉害,之前一直惧怕连曜纠缠,后来事态安静下来,自以为小秘密得以保住,此时又被人当众提起,仿佛硬生生被揭了结痂的疤痕,猝不及防的疼痛,傲然昂起头道:“说我与乱党来往,有何证人,为何那些歹人要刺伤于我。”众人心中称是。
第二十九章
赵大人没想到被一个小丫头抢白,猛然站起来向前探出,正欲发作,韩云谦拖着腿一个箭步冲出来护住宝生前面。只听得哗啦一声,茶碗碎了一地,茶叶茶汁溅上韩云谦的袍摆。一时厅内静默尴尬,各人皆不言语。
连曜在北方也听闻过这位大人的脾性,只道是个呲牙必报的阴霾人物,没想到不堪到如此,与一个女子较劲。不由暗暗点点头,王喜倚重这等沉不住气的心腹,派了来行这最艰巨的一步棋,也委实可笑,要不是亲眼所见,确不知底细。又担心瞅过宝生,却见她眼眸带泪,强咬着嘴唇抽噎。韩云谦挡在她前面,平静道:“小女有些任性,年少轻狂的很,惹恼了赵大人也请恕罪。而元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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