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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化妆后的她更增添了几分本质的风韵。半干的头发随便的盘在脑后,几柳头发自然的下垂着。
“看看图纸吧。”杨明走到设计桌前,把宽大的图纸展开。设计桌上的马克笔、颜料和各种工具都摆放的十分整齐而且一尘不染,连一点颜料和墨水都没有。
“我们不用电脑吗?”
“一会再用,先看看这个……”杨明用碳素笔在图纸上快速的勾勒着。我也拿了一支笔,和杨明一起把几处问题做了一番改动,然后杨明走进卧室拿出了一台手提电脑和一条毛毯。
“你今天先用这个吧,先修改一下洗手间,还有3号、6号、7号展厅的立面图和节点。我用桌子上的那台修改大厅的天花方案。”杨明把电脑放在茶几上,然后把毛毯递给我,并叮嘱我这个季节的晚上很凉。
杨明又走进了自己的卧室,过了一会一阵浓烈的咖啡味飘满了整个房间。“你放糖还是放牛奶?”杨明在卧室问。
“我什么也不放。”我一边修改着图纸一边说。
“这咖啡是我一个朋友从俄市城邦带回来的,很苦。”杨明用托盘托着两杯刚刚煮好的咖啡,然后把一杯咖啡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另一杯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没什么,我比较喜欢苦的味道,越苦越好。”
“听过这歌吗?”杨明打开了CD音响,这女人似乎从不用电脑听歌。
“是猫王的《多少柔情多少泪》吧。”整个屋子都充满了猫王那可以让人的精神与肉体一起变得懒洋洋的性感声音,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如梦般的放松。
“想不到现在的年轻人还听过这歌——我想比起茶的清淡,你更喜欢咖啡的浓烈吧?”
“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茶。”
“为什么?”
“因为茶相对便宜。”
……
我和杨明都画着图纸,很长时间没有彼此说话。好在工作量并不大,几个小时就画了大半。杨明点起了一支烟,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抽烟。
“怎么以前没看你抽过烟。”
“其实我并不经常吸烟,只是为了提神而已。”杨明优雅的吐出一只不规则的烟圈。
“喝咖啡也是为了提神吧。”
“其实我之所以喜欢咖啡而不是茶就是因为咖啡比茶浓烈,而烟却比咖啡还要浓烈……”接着又是长久的沉默。“……曾教授曾经和我讲起一个鲁迅先生做过的比喻:一个满是毒气的屋子,大多数人都坐在屋子中间不愿走动,最后他们都在‘自我’的控制下甜甜的睡去,而屋子中还有极少数的人探索着这个屋子。他们发现这是一个满是毒气的屋子,而且屋子的门窗都已经上锁,所有人都逃脱不出这里——如果你是这些探索者,你怎么办?”
“马上告诉所有的人,然后大家一起想办法逃走。”
“如果马上告诉大家,我想是不会有人相信的,因为他们的‘自我’都不相信自己的危险,他们被他们‘现在的自我’控制的太久了。‘现在的自我’导致了一个人群不计现实危险的疯狂,只有给他们灌输一种新的‘自我’才能让他们相信这一切,而这种灌输‘新的自我’的代价将是导致新的疯狂。任何对‘自我’的极端灌输都失败了——宗教失败了、纳粹失败了、极端理想主义失败了……我想‘红色血腥’也只能失败——可没有对‘自我’的极端灌输就无法让人们相信自己是危险的,进而找出一条生路,我们也因此陷入了无尽的谜题之中……”
“那么现在的探索者们怎么样了。”
“有一个探索者在向大家展示这种谜题时同时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熟睡的人宁愿在不知危险中安详死去,也不愿意在面对危险的抗争中求生;而和他一样的探索者们则宁愿在抗争中陷入疯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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