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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假惺惺的來關心我。」
「為什麼我現在不喜歡你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呢。」鹿梔周情緒有些崩潰,蹲坐在了地上,雙手捂住耳朵。
傅西沉的心被鹿梔周的情緒牽扯了一下,鈍鈍的疼。
他慢慢的走過去,把牛奶塞在了鹿梔周的懷裡。
然後小心翼翼的拿下了鹿梔周捂住耳朵的手,「你現在情緒不好,不想聽我說話沒關係,我走。但是我關心你也不是裝出來的。」
傅西沉的嘴唇顫了顫,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自己的心聲。
「我後悔了,妮妮。」
他頓了一頓,不確定鹿梔周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我把牛奶給你就走,等什麼時候你願意聽我講話了,我們再聊一聊。」說完這句話,傅西沉果真站了起來。
轉身往另外的方向走了。
不一會兒,鹿梔周感覺自己的腿蹲的有些麻了,起身站起來的時候抱著手上的牛奶,溫熱的溫度一直透過衣服傳遞到了她的胸腔里。
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鹿梔周把傅西沉給她的牛奶放在了桌子上。
她一身的疲憊,洗了個澡之後裹著浴巾站在落地窗前。
看著外面陌生的景色。
自己來這遙遠的異國他鄉也已經快有一個禮拜了。
等回雲城之後,她想找個時間請兩天的假回蘇城去看看。
想家了,想家裡的景了。
外邊再好,也沒有家裡的景色好。
鹿梔周想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岔了神,耳邊一直回想起傅西沉在樓下跟她說的那句話。
「妮妮,我後悔了。」
他是真的後悔了嗎?還是只是又一時興起。
妮妮這個名字是她的乳名,外人都叫她的大名,只有家裡的人才會叫她妮妮。
那是她還在讀大學的時候,傅西沉已經畢了業,在集團公司里上班。
他為了方便,在學校附近的五星級酒店包下了一個總統套房,偶爾他有時間的時候,兩個人便會在酒店相會。
記得是有一回,她跟家裡的人打的電話,聲音順著電話傳了出來。
妮妮這個乳名傳到了傅西沉的耳朵里。
鹿梔周還特意解釋了一番,「在我們家鄉有一個風俗,女孩子的乳名只有家人能叫,所以別人都不知道我還有這麼個乳名呢。」
「妮妮。」傅西沉的聲音在舌尖上繞了一遭,又繞回了舌根。
他念這兩個字,讓她臉紅心跳,尤其還是在她解釋了她們家鄉的風俗之後。
「這個名字很有你們那邊的韻味。」傅西沉不以為意的呷了口茶,又念了一遍,「妮妮,好,以後我就這麼叫你吧。」
鹿梔周那天的心情像是踩在雲上。
如果說要家人才能念乳名,那念過了是不是也說明傅西沉已經把她當作了家人,或者說已經有人把她當作家人的打算了呢?
少女情懷總是詩,而少女的心事總是難猜。
鹿梔周懷揣著這樣隱秘的心情,在他一聲一聲的呼喚中迷失了自己,也在後來他一聲一聲的呼喚中清醒了過來。
她想把他當家人,而他卻總是這麼隨隨便便不當一回事。
甚至連個正式的女朋友頭銜也沒有真正的給過她。
鹿梔周的一顆心常年的飄在了雲里,如今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跳下雲端,他卻又來撩撥她。
他後悔了。
那她就要回心轉意麼。
鹿梔周懷著複雜的心情進入了睡夢中,夢裡她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想睡的踏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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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磯遊戲展在昨天的晚宴過後就徹底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