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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人都說我平易近人。」
「」馮清棠在心裡暗暗對比紀尊尋和紀恆。
兩人是叔侄關係,可她在紀恆身上完全見不到這種桀驁不馴的作風。
看來所謂富不過三代,這話實屬真理。
「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她與這樣的人聊不來,撂下筷子,起身離開。
「喂!」
剛走沒幾步,身後又響起他的聲音。
紀尊尋繞到她眼前,右耳那隻黑色耳釘閃爍了一下,他還是那副散漫的神情,問:「今晚你來不來?」
「來啊,怎麼?」
「不怎麼。」他嘴角噙著痞笑,說完這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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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靈把露天的泳池派對起名為『成為人妻前最後一晚的狂歡之夜』
三四十人,燒烤喝酒吵得馮清棠頭疼。
她癱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突然感覺有水珠落在臉上。
第一個想法是下雨了。
睜開眼並沒有雨滴落下,接著腿上又有落了水的觸感。
她坐起身來,赫然看見紀尊尋正趴在她面前的泳池裡,光著膀子,正把游泳池裡的水往她身上撒。
「你幹嘛?」馮清棠的音量抬高了不少。
「你這衣服是租的嗎?泳池party還穿這身。」他說著把手臂撐在池邊,一個挺身爬了上來,用手撥了兩下自己濕漉漉的頭髮,又對著馮清棠揚起下巴:「看什麼?我身材好吧!」
「」
「再怎麼看也不是你的,別看了。」
馮清棠張了張嘴,大腦好像是短路了兩秒,而後滿臉不可思議地問:「請問你為什麼這麼自信?」
紀家的公司是家族企業,有錢是有目共睹的。
可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輕狂的富二代。
剛問出這句話,紀尊尋就攤了攤手,一臉正經地說:「老天爺賞飯吃,沒辦法。」
如此平常的語氣,讓馮清棠如鯁在喉,連表情都僵住了。
意識到她和這個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無法溝通,她趕緊起身走到陳靈身邊,悄悄地問:「那個叫紀尊尋的,他是個什麼人啊?」
「我老公的侄子啊。」說完她突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眼裡冒著星光:「怎麼,有意思了?你別看他輩分小,但只比咱們小三歲!」
她壓低聲音又說:「小奶狗啊!」
「智障狗還差不多」馮清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那人是不是這兒有問題?」
把白天的事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陳靈聽了,笑得直不起腰。
馮清棠氣得用力推了她一把:「笑什麼!找這麼個奇葩當伴郎!」
礙於紀尊尋現在也算是她的侄子,陳靈不好說什麼。
只能摟著她的脖子安慰道:「我和他也不太熟,不過他僅僅只是輩分小,跟我們沒差幾歲,我聽他和紀恆說話也這樣不分大小,反正你們也是最後一次見面,你離他遠點就行了。」
坐了一會兒,馮清棠不經意地轉頭,瞧見紀尊尋正拿著一杯雞尾酒慢條斯理地喝著。
身上套了一件花襯衫,敞著懷,沒穿一樣。
那句『紀公子』莫名其妙就又浮現在她的腦海里。
總覺得這稱呼怪怪的。
餘光突然瞥見遠處走來一個女孩。
馮清棠看過去,這女孩身材很好,精瘦筆直的長腿,時不時撩一下及腰的長髮。
嬌笑著來到紀尊尋面前,兩個人碰下杯,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又是相視一笑。
馮清棠轉過臉,輕輕搖搖頭。
真對得起這張臉,一副渣男相。
她突然想起『紀公子』這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