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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沫眠吸了口氣,尋思沒想到池慕安的病還是個麻煩,「嗯,我知道了。」她把醫生送出門外,關了門回來,池慕安還坐在問診那張椅子上。
江沫眠正考慮著帶她去醫院的事,池慕安突然開口:「你也覺得朕有病是不是?」
江沫眠一愣,池慕安就這麼看著她:「朕沒有騙你,朕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你那日給朕的包不是朕的,裡面的東西朕也沒見過。朕拿項鍊和手機換了飲食,你和他們一樣,都覺得朕的行為很奇怪對不對?」
池慕安的語氣很平靜,根本不像一個精神病人。但是……平靜得有一種哀傷。
「其實那些東西對朕來說都是身外之物,所以朕不在乎。朕沒有病,你既然找大夫來替朕看過了,大夫說什麼?」
江沫眠一時猶豫,去冰箱裡拿了盒牛奶出來,找了一個紙杯,沖了一半進去遞給池慕安:「喝點牛奶。」
她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嗯,醫生說你沒病。」精神病人大多都覺得自己沒病,江沫眠很明白這一點,不想和她糾纏。
哪知對方很鄭重的點了點頭,十分認真地看著她:「其實,朕懷疑自己是遇上了借屍還魂。」
因為池慕安這三天裡冷靜下來後發現,連自己現在這具身體也不是她的。如果不是借屍還魂,她找不到更確切的詞來形容這件事了。
江沫眠微挑起眉梢:「借屍還魂?」她還真是什麼都想得出來。聯想到她最近的怪異舉動和言論,反問,「你是皇帝?」
池慕安神色莊重:「對。」
「好,那就當你是。」江沫眠一口飲盡盒子裡剩下的牛奶,帶著甜味和奶香的冰涼從嘴間沁到心底,令人渾身暢快。她舔了一口嘴唇上的奶沫,看了眼池慕安手裡的紙杯:「喝完了丟到垃圾桶里。」
池慕安能看出來她不信,只是在敷衍自己,但她此時沒什麼能為自己正名的,甚至……孑然一身連個犧身之處都沒有。
池慕安握著紙杯的手就像僵住,整個人沉默地思考著什麼。很久,才吐出一句話:「在下池慕安。姑娘,敢問你芳名。」
「江沫眠。」
池慕安微微點頭:「江姑娘,可否容朕在你家中暫住兩日。朕……日後定當報答。」想了想自己現在身無分文,池慕安只好他日再尋別的方法來感謝她。
「日後?」池慕安神色鄭重,誠懇嚴肅,江沫眠卻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語氣輕飄飄的,像玩笑又像認真:「可是我施恩一向希望人家馬上就報答。還有,你知道我喜歡什麼嗎?」
「什麼?」池慕安問。
江沫眠彎身,手肘撐在桌子上,一隻手慵懶的支著下巴,一隻手指了指她白皙如凝脂的頸項:「嗯……金項鍊,手機,就是你說的那些身外之物。怎麼樣,報答我吧?」
「朕……」
「看起來你好像不太願意,果然只是隨口騙我的。」
池慕安臉色緊繃,明明已經很難堪了,但非得繃緊了臉端著那副嚴肅不阿的樣子,「江姑娘,你分明知道朕已經將它們抵押出去了。」
江沫眠微眯起眼,長長地嗯了一聲,食指抵在下巴上輕敲,似乎是在思考猶豫。
「你若是不信,朕可以對天起誓……」
「不用。」江沫眠打斷她,「你可以睡沙發,就在客廳。但是不能亂碰我的東西。」這是警告。
池慕安鬆了口氣:「朕明白。」無論如何,今日暫是找到了一處犧身之地。「還是要多謝你,江姑娘。」
池慕安指的是手臂上傷的事。前幾日雖然江沫眠也同那些人一樣將自己看作得了失心瘋,但還是不計前嫌為自己包紮了傷口,今日又找了大夫來替她換藥,這份恩情,哪怕江沫眠今日不肯收留她,她日後也是該湧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