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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咬一口就如此快樂,若是哪日被李弱水殺了,會不會就是所謂的極樂?
然而,還沒等他好好享受,李弱水的傷口便清理好了,現在大夫正給她塗抹清涼的藥膏。
李弱水抬起頭,長長地出了口氣:「爽!」
不論是傷口還是心裡,此時只有一個爽字能表達她內心的感受。
「大夫,這個藥膏多抹一些。」
「我的藥膏貴著呢。」大夫眼神古怪地看了路之遙一眼,繼續給她上藥。
「你是來參加比武招親的,可想好了麼?」
李弱水不甚在意地點點頭,吹了吹傷口:「想好了。」
這有什麼想不想的,等她拿到火燚草和往來書信後便離開。
李弱水眼神清明、不似作偽,而那路之遙也是面帶微笑,毫無芥蒂的樣子。
「老夫真的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大夫搖搖頭,從籃子裡拿出兩個綠色瓷瓶。
「一天換三次藥,連續三日就好。」
李弱水收回手,捂著自己那少得可憐的二十兩銀子。
「大夫,我沒錢。」
「不收錢。」大夫將兩個藥瓶裝起來,遞到她手中:「鄭家包了。」
李弱水看著自己被紗布纏住的右手,拿著藥瓶和路之遙一同走回擂台。
走到一半時,路之遙突然開了口。
「方才為何不讓我斷她一條手臂?你不想報仇麼?」
???
這人的腦迴路太難跟上了。
「我和她好像沒有仇吧?」
路之遙聞言頓住腳步,眉頭微挑:「她傷了你。」
李弱水看著他,也學著他挑了下眉。
「按這個說法,你能躲卻不躲,吃准了我會去幫你,那我能不能算你間接傷害我?」
路之遙愣了一瞬,隨即揚唇笑開,燦若春花。
「這個角度有趣,那你便拿去吧。」
看著抬到她身前的手臂,李弱水隨手拍開,略顯無語。
「開什麼玩笑,我又不是變/態。」
路之遙收回手,摩挲著袖口的血跡,眉眼柔和,說出的話近似囈語。
「這可不是玩笑。」
李弱水沒聽清他說了什麼,抬手戳了戳他肩膀:「這裡沒咬破皮吧?」
路之遙怔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好。」
李弱水小聲說了一句,隨後拉著他往外走。
「你盲杖丟了就跟緊點,這酒樓里到處是桌椅,撞到麻筋眼淚都給你疼出來。」
等到兩人再回到擂台時,那幾位前來比武的女子都坐在一旁,對她做出一個恭喜的手勢。
而那幾位鄭家的主人都坐在擂台下,像是等得有一會兒了。
鄭家的家僕走了上來,他手裡拿著紙筆,開口便問:「姑娘生辰是哪一日?」
李弱水一頭霧水地看著其他人:「這是什麼意思?」
一直以來一語不發的鄭夫人開了口,嚴肅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李姑娘,我們想直接招你,你意下如何?」
鄭夫人這語氣,一點不像給兒子找到了好媳婦,反而像招到了貼心的好保鏢。
這也來得太突然了。
「那其他人呢?」李弱水指指來參賽的另外幾位女子。
「原本是勝者入我鄭家,但現在是我們違約了,已經給了她們補償,就等姑娘你同意了。」
李弱水看看周圍人,又看看路之遙,猶豫著點點頭:「同意。」
她著實沒想明白,這鄭家人看上她哪裡了。
鄭府的那位穿著藍紗裙的小姐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