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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說中了心思,陶雨靈沒吭聲,低頭看著店員給她做指甲。
韓婷:「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再跑了。」
陪陶雨靈做好美甲,韓婷帶她來到飯糰街上一家新開不久的甜品店。
韓婷熟門熟路地點好果汁和蛋糕,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來。
陶雨靈轉頭到處看了看:「你才回來不到一月吧,對這兒居然比我還熟,我都不知道這裡開了新店。」
韓婷笑了笑:「一個同事帶我來的,覺得好吃,當時就想著,一定要帶你來嘗嘗。」
陶雨靈也跟著笑,眉眼彎彎:「吃到好吃的先想到的是我,這話要是被方繹聽見,又得吃醋吧。」
服務員端過來兩杯果汁,韓婷低頭喝了口西瓜汁:「別開玩笑了,他恨我還來不及呢。」
「你在那個滕王閣超市看見我的時候,是什麼感受?」
陶雨靈想都沒想:「想掐死你這個狠心的負心的女人。」她一個溫溫柔柔的人每當想到當年韓婷不告而別的事,都恨得咬牙切齒的。
韓婷:「那不就完了。」
「他沒拿刀砍死我就算不錯了。」
陶雨靈看著韓婷,輕聲笑了一下:「你不懂。」
「像你這種狼心狗肺的人不會懂的。」
說歸這麼說,這麼多年過去了,陶雨靈身邊的朋友來來去去,到頭來,最讓她懷念的還是韓婷,她相信方繹也是這樣,他都不用說話,心思全刻行為舉止上了。
瞎子都能看出來,他有多喜歡她。
當然,某些狠心人是看不出來的,比如眼前這位。
陶雨靈把草莓蛋糕上的草莓挖出來餵給韓婷:「我有個疑問,你跟方繹分手,是不是因為他家裡人背著他找過你。」
「比如,他爸媽扔給你一張兩千萬的支票,讓你離開他們的兒子,然後你人窮骨氣高,自尊心強,人和錢都沒要。」
韓婷給陶雨靈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記者,真會想。」
「要真有人給我兩千萬,別說讓我離開他兒子了,就是讓我殺了他兒子都行。」
陶雨靈笑得肚子疼:「我剛才真應該把你這句話錄下來發給方繹聽,看看你倆到底誰能殺死誰。」
玩笑歸玩笑,韓婷還是說了實話:「他家人沒找過我,是我這邊的原因。」
「我媽不讓我們在一起。」
韓婷的聲音低了很多:「我媽是過勞猝死的,當時我還在學校上課,她倒在了工作的餐廳後廚地板上,再沒起來。」
「那天早上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讓我跟方繹分手,說我不能跟他在一起,我不知道這算不算遺言。」
八年來,韓婷從來沒跟人說起過這件事,她以為自己會很難過,或沉默不語,或崩潰大哭,但都沒有。
她也只是眼眶微微泛了紅,陶雨靈沒說錯,她果然是個狠人,氣氛都這樣了,眼淚都沒掉一滴。
陶雨靈心疼地握著韓婷的手:「這件事你跟方繹說過嗎?」
韓婷:「沒有,沒必要,反正結果都一樣。」
陶雨靈一點也不覺得沒有必要,很明顯,這件事是韓婷和方繹分手的根本原因,也是導火索,他們之間必須好好談一次。
陶雨靈:「既然你覺得結果都一樣,那你為什麼回來呢?」
又到了這個問題,韓婷眼裡閃過一絲真實的迷茫:「我不知道。」
她是突然夢見他的,醒來發現自己在哭,眼淚怎麼都止不住。分明她已經好幾年沒夢見過他了,也在心底接受了他們的陌路歸宿。
陶雨靈換了個方式問:「要是方繹還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你願意嗎?」
韓婷笑了一下:「他應該早就不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