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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婷低頭看了看:「被蚊子咬了個包,太癢了,才會一直抓。」
方繹給韓婷洗了手,塗了藥水,讓她不要沾水,擰了條毛巾給她擦臉:「別再抓這兒了,次數多了容易留疤。」
韓婷點了下頭:「不抓了。」
可等上了班,不在方繹的眼皮子底下,她又開始抓那兒,總覺得又癢又疼,像有無數條蟲子趴在上面啃咬她的皮肉。
她沒對任何人說過,她的左手虎口曾經受過傷,被她自己用刀子劃傷的,目的是把血滴在床單上。
那天是八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和方繹被同學灌了酒,她沒醉,很清醒,方繹被灌得多,她把他帶到她家她的床上。
就是那天上午,趙玉芹去找方青雲,她想活下去,問方青雲借錢治療胃癌,她哭得聲淚俱下,說知道自己活不長了,不敢奢求什麼,只希望能通過治療活年,看著女兒成年。
方青雲巴不得趙玉芹早點死,這樣知道他真實面目的人就少了一個,同時也除掉了一個威脅。
那是韓婷最恨方家的時候,等趙玉芹走了,她獨自出來跟方青雲對峙,她說了很多不好的話,利用方繹威脅方青雲。
沒想到那些話被方青雲錄了下來,並一直保存著。
還有一點,韓婷只告訴方繹她爸爸是出車禍去世的,卻沒說,她爸爸是在發現方青雲獨吞了遊戲之後去找他理論,在回家的路上出的車禍。
那天晚上她挑媽媽夜班不在家的時候把喝了酒的方繹帶回家,是想引誘他跟他發生關係的。
她知道方青雲不會讓她跟方繹在一起,他遲早會出來拆散他們。
她想報復的人一直都是方青雲,並不想傷害方繹。
她喜歡他,又怕失去她,她被仇恨和愛情沖昏了頭腦,想了一個所謂的兩全其美的辦法,只要她跟方繹發生了關係,她懷了他的孩子,他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她了,以孩子為紐帶的關係,就算是方青雲也拆不斷。
那天晚上的同學聚餐她留了心思,她根本就沒喝多少酒,她一直保持著清醒,清醒地給方繹灌酒,帶他回家。
十七歲的韓婷把方繹放在自己床上,站在床邊看著他,見他難受地皺著眉,她給他餵了一杯蜂蜜水,這樣第二天醒來會好受一點。
她把家裡所有的門都關上,脫掉自己的衣服,開始抱著他吻他。
他醉得並不十分厲害,他的意識是有幾分清醒的,知道她帶他來了她家,也知道她給他餵蜂蜜水,她吻他的時候他溫柔地回應她。
然後亂了氣息和理智。
青春期的男孩抱著吻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在荷爾蒙的刺激和神秘禁果的誘惑下很容易出事。
她打定了注意要把自己給他,她帶著滿腔愛意一邊吻他一邊哭。
最終她還是停止了,她不捨得傷害他。
可她又怕他離開,被方青雲帶走,她趁他熟睡,用一把水果刀劃了自己的左手虎口,讓血滴在床單上。
第二天,方繹看見床單上的血跡,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昨晚發生了關係,他抱著她對她道歉,說會一輩子對她負責。
她沒肯定也沒否認,默認了他的誤會。
客廳響起開門聲,趙玉芹回來了,韓婷讓方繹從窗戶走了,迅速把床單換掉了。
最終還是被趙玉芹發現了那張帶血的床單,在趙玉芹的逼問下韓婷說了實話,說了自己的計劃和報復。
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趙玉芹開始強烈反對韓婷跟方繹在一起。她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兒幸福,而不是一輩子生活在仇恨中。
趙玉芹早就知道方繹是方青雲的兒子了,她反對過,那段時間沒再叫方繹來家裡吃飯了,每次只叫陶雨靈一個人過來。
拋開方繹的